金旋归心似箭,只在宛城停留三天,便匆忙踏上返回武陵的路。郑儒则留下来,与贾诩一起筹划如何重建博望城。
黄忠开道、徐晃断后,苗木、土行护卫左右。金旋与太阿精兵一路疾行,边走边训练,一天之内,已到穰城。
金旋叮嘱田重,命他小心戒备南北两面的偷袭。田重心中一凛,姐夫这次获封镇南将军,兼领南阳军政,刘表会不会起了猜忌之心?
襄阳城内,刘表躺在病榻上,气息虚弱。
前几日得到消息,金旋扬威许都,刘表大喜。
刘表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唠叨不停:“曹孟德,看你还敢不敢窥视我荆襄。你连我的侄子金旋都扳不倒,拿什么跟我斗?”
得意之下,刘表在贤士居请荆襄文武饮茶听曲。请示过刘表,贤士居当日依旧开门迎客。
听说景升公带领荆襄文武在贤士居饮茶,荆襄士族商贾从者如云,土豪牌一天便卖出三千枚。
刘表挥洒自如,仿佛在许都扬威的,不是金旋金元机,而是他刘表刘景升。
饮茶毕竟寡淡,刘表率领文武,回到州牧府中继续饮酒庆功。蔡瑁等人不停劝酒,刘表不由多喝了几杯。
大醉之后,刘表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本想将养几天便好,哪知越来越严重。
一连几日,刘表卧床不起,政务之事交给刘琦代管。刘琦一阵阵头大,心中暗叹,襄阳城为何没有徐庶那样的大才。
刘琦每天忧心不已,蔡氏却上蹿下跳,频频与蔡中蔡和商议大事,襄阳城内暗潮涌动。
金旋在穰城停留一晚,再次南下,路上得到了刘表染病的消息,大吃一惊。
历史上的刘表还有好几年寿命,要等到刘备来投之后,才因病去世。难道这一世因为自己降临三国,改变了刘表的命运?
一路疾行,傍晚时分,已赶到襄阳城外。金旋命苗木入城投书,拜见刘表。
天色完全黑下来时,苗木急匆匆返回:“大人,蔡瑁传景升公的话,命我们速速赶回武陵,待他病体痊愈后再拜见。”
金旋眉头紧锁,难道襄阳城发生了什么变故?他有心带兵进城,此时四门关闭,区区两千人马怎能撼动襄阳城?
田晴柔声相劝:“夫君,不必在襄阳城下久停,景升公不便相见,我们赶回临沅便是。”
众人来到城外的别院中,金旋满腹心事,愁眉不展。韦青桐、田晴陪在他身旁,默默看着这个心爱的男人。
堂外忽然有人叫了起来:“金旋,你凭什么派人把我关起来?莫非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金旋大吃一惊,竟是曹宪的声音。他望向韦青桐:“青桐,曹宪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她带来的吗?”
韦青桐点了点头:“姐夫,曹宪找我哭诉,想要逃离许都,我心一软,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金旋轻叹一声:“青桐,曹宪是个大麻烦。你把她带在身边,叫我如何向皇帝、曹操交待?”
韦青桐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交待什么?曹宪在我们手中,我看他们敢轻举妄动?”
金旋心中暗叹,韦青桐是个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女子。这次带着曹宪离开许都,也有防备曹操突然来攻之意。
田晴搂住韦青桐的肩膀:“好了,让曹宪进来吧。她一个小姑娘,我们的争斗,与她无关。”
金旋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拉开两扇门,曹宪一脸愤怒:“青桐姐,你为何派人把我关起来,是不是金旋逼你这么做的?”
韦青桐摇了摇头:“是我的主意,与姐夫无关。这里是荆襄腹地,我担心你偷跑出去,被刘表抓住。”
曹宪疑惑起来:“青桐姐,你说的是真的?”
韦青桐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骗你的?不信你就回许都去。”
曹宪撅起了嘴:“这里距离许都数百里,我怎么回去?我要和你们一起回临沅,听说孙尚香也在,我倒要看看,我和她谁长得更好看。”
田晴走过来,摸了摸曹宪头顶:“你们都是美人坯子,当面比一比就知道。”
金旋苦着脸,事已至此,只好将曹宪带回临沅。刘表卧床不起,拒绝召见,加上曹宪搅扰,金旋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次日天明,金旋面对襄阳城施礼三次,启程返回武陵。
一路前行,压抑的情绪渐渐消散,两天后,已到江陵城外。文聘出城迎接,将金旋等人让到城中。
多日不见,文聘两鬓微霜,金旋拱手施礼:“仲业将军,令堂贵体如何?”
文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娘并无大碍,如今住在襄阳城中。”
金旋知道这是刘表羁绊大将的手段,不再多问。
文聘挑起大指:“元机,你这次许都之行,真是痛快。听说你击败了曹洪、乐进,生擒了夏侯惇?与曹操当街对峙,将他怒斥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