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笑了起来:“夫君,你想掌握镡成的粮食命脉?此事毫无问题,我们的粮食又多又好,我命人将卖粮钱压下几分,再高价收盐,保管一两年之后,镡成百姓都去煮盐。”
金旋挑起大指:“晴姐,镡成的井盐买回武陵,妥善保存起来,我有大用。那些中原少盐之地,我要让他们离不开武陵的精盐。”
田晴笑得趴在金旋怀里:“你一个浪荡公子哥,哪来的这么多主意?莫非是元直教你的?”
金旋正要回话,田晴又坐了起来:“夫君,贩盐之事,交给青桐的族人去做最为妥当。”
金旋连声赞叹田晴想得周到,韦青桐虽不在乎钱,却知道贩盐一事,能为家族带来巨大利益。
想起远在京兆的老父亲,韦青桐的眼圈红了:“姐夫,武陵平定,我想将爹和金祎接到临沅。”
金旋将韦青桐拥在怀里,柔声安慰:“本该如此,岳丈大人操劳一生,也该享享清福了,我这就命人去接他们。”
千里之外的京兆,韦戈正抱着金祎在院子里遛弯:“小子,你那没出息的爹,现在可出息了。他击败了袁术手下大将纪灵,在荆襄混得风生水起。”
转悠一阵,韦戈忽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起来:“谁在惦记我?难道是金旋那小子?不会,肯定是青桐在想我,不知她有没有如愿嫁给金旋。”
怀里的金祎先被喷嚏吓了一跳,然后又咯咯笑起来。韦戈捏了捏金祎的笑脸:“小子,快点长大,你爹打下的江山,都是你的。”
灯花爆响,韦青桐霍然坐直身子:“太晚了,姐夫,你和晴姐早点休息,我睡在外间。”
金旋想要挽留,韦青桐却起身而去。金旋心中暗笑,青桐虽和自己成就了好事,却害羞得很。
灯火熄灭,金旋和田晴又念叨几句运粮贩盐之事,金旋按捺不住,将田晴揽在怀中。
黑暗里,田晴在金旋耳边轻笑:“夫君,想不想将青桐叫进来?”
金旋吓了一跳,轻捏了田晴一下:“晴姐,你变坏了啊。”
“变坏也是你教的。”田晴伸手掐回来,两人纠缠在一起,婉转低回的声音随即响起。
过了不知多久,金旋的声音响起:“晴姐,你说得对,我去叫青桐。”
田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金旋起身,直奔外间而去。
天光大亮,金旋终于睡醒,韦青桐、田晴依偎在身旁,他轻笑一声:“两位娘子,天色不早,该起床了。”
谭欣等在门外,要借传国玉玺,金旋大大方方将玉玺借出。
接下来几天,金旋与谭氏匠人从早到晚研究火药配方。那些记忆深处里的杀人手段,被一一唤醒。
五天之后,三国乱世的第一份火药配方被摸索出来。火药被装在竹筒里引燃,一声巨响,尘土飞扬,谭铎的脸上满是激动。
有了这样的杀器,再多的三越异族,也无法攻破龙彪城。大喜之余,谭铎取出五百杆长枪、三百把大刀,提前交给金旋。
金旋心中暗叹,谭铎这家伙实在狡猾。明明有刀枪在手,却迟迟不交割赌注,等到自己拿出了火药配方,这才交付了八成。
金旋拱手称谢:“谭将军,武陵运粮之事,便交给田家去办,镡成煮出来的井盐,田家也会大量采买。”
谭铎大喜,命人取来一副盔甲。暗青色的盔甲,闪着幽光,一看便是宝物。
谭欣喜滋滋地为金旋顶盔掼甲,众人齐声赞叹,金太守神威盖世。韦青桐、田晴看着金旋,心中欢喜,男人嘛,就是要威武雄壮些。
当天夜里,谭欣来换传国玉玺,又多送给金旋一个。除了破损的一角,两枚玉玺根本看不出差别。
金旋心中感慨,龙彪城不愧为神秘之城,连玉玺都能仿得以假乱真。
次日天明,金旋告辞而去,谭铎率领族人,将金旋送到沅水边。谭氏赠送的各种礼物,堆满了五艘轻舟。谭铎拿出黄金一千两,作为金旋大婚的贺礼。
扬帆启航,金旋站在船头,挥手告别。谭欣站在他身旁,一脸期待:“金旋,我第一次去临沅,你要带我去飘香楼喝酒。”
金旋轻轻皱眉,谭铎安排谭欣随行,说是去临沅拜见夫人。看来谭欣所说,谭铎已默许,只等向芙点头,谭欣便要嫁进门了。
金旋心中默算,说起来,当初自己想娶九个老婆,现在也没差几个了。
顺水而行,轻舟似箭,半日之后,已到辰阳。辰阳县令马良率领县丞、县尉,在江边迎接。
苗木当先下船,带着蛮族武士,紧紧护住码头。
镡成之行,金旋大发神威,苗木心中敬服。金旋赏给他长刀一把,千锤百炼,做工极为精良。苗木爱不释手,恨不得将心摘下来献给金旋。
马良抢步向前,深施一礼:“辰阳县令、马良马季常见过太守大人。”
金旋稳步走下轻舟,来到马良面前,将他搀扶起来:“季常,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一直无缘相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马良轻轻摇头:“太守谬赞了,请入城歇息。”
众人正要起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哈哈,你就是金旋,听了你的名字那么久,我终于见到活人了。”
众人举目观瞧,一个十岁出头的男童,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马良身旁。
金旋哭笑不得,看向马良。
马良轻轻皱眉,再施一礼:“让太守见笑了,这是我的幼弟马谡,不懂礼节,冲撞了大人。”
马谡?金旋当即大喜:“哈哈,原来是马谡马幼常,久仰久仰。”
马良大吃一惊,马谡一个小小孩童,有什么可久仰的?
马良还未讲话,马谡笑了起来:“哈哈,我十二岁不到,便有表字了,从今以后,我就叫马幼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