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在寿春的暗夜里穿行,仿佛回到了后世,正在执行任务。隐藏在金旋骨子里的激情,一点点挥发出来。
疾行一阵,问天宫已在眼前,循着白天的记忆,金旋来到了一个防守薄弱处。这里的围墙高四丈,是两队侍卫交替巡逻的一个盲区。
从金旋的藏身之地,到问天宫围墙之下,有数十丈的距离。这段距离,无遮无挡,极易被人发现。
金旋伏在暗处,观察着问天宫围墙上的动静。夜至二更,金旋终于瞅准机会,悄无声息地匍匐前行。
犹如一条疾行的蛇,金旋贴着地面,迅速爬过数十丈距离。在问天宫内的打更声中,靠在了问天宫的围墙边。
问天宫外的侍卫马上就要巡逻过来,留给金旋的时间不多。他轻轻抛出飞爪,飞爪的铁头上,已被乔倩缠上了厚厚的麻布。
小乔虽凶猛,细微之处,也有江东女子的连绵柔情。
飞爪挂在围墙上沿,金旋微微借力,身躯已如灵猿般攀爬上去。一个呼吸而已,金旋以双肘悬挂在围墙上,轻轻探出头,仔细观望。
围墙顶部宽一丈,每隔十丈,有箭楼一座。金旋选择的位置,正是两座箭楼之间。
箭楼中一片寂静,金旋双臂用力,身子一荡,已伏在围墙上。
围墙外脚步声响起,巡逻的侍卫走了过来。
昏黄的灯火,拉出长长的影子,将金旋隐在其中。
巡逻侍卫轻喊连声,两座箭楼里有了动静,轻轻回复了连声“安”,却不见人出来巡城。
金旋暗叹一声,袁术走得太顺,骄傲自满,手下的兵将也跟着小视天下英雄。明知孙策来讨要玉玺,布下的防卫依然漏洞百出,不知有何依仗?
巡逻的侍卫渐渐走远,箭楼里重归平静,金旋将飞爪悬在围墙另一面上沿,顺着围墙慢慢滑下去。
金旋双脚踩在地面上,一挥臂膀,将飞爪收回。他辨了辨方向,直奔大殿而去。
大殿中灯火通明,有人在里面讲话。金旋心中疑惑,袁术不是勤勉之主,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大殿里折腾什么?
金旋悄无声息地摸过去,距离十几丈远时,见上百侍卫守在大殿外,戒备森严,便不再靠近。
大殿中传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阿妍,听说问天宫里有人恣意妄为,偷看你们戏水,可有此事?”
声音浑厚,丝毫没有压低语音,说话之人极为自信,语气里并没有气急败坏之意。
看来说话的人正是袁术,他是金旋降临三国乱世,遇到的第二位一方诸侯。
冯妍的声音响起:“侯爷所言不假,确有此事,那偷看的侍卫,已被我埋在了花树下。”
袁术高声称赞:“埋得好,这样刁奴早该整治。”
冯妍声音中带着一丝凉意:“侯爷,你深夜传我到此地,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袁术笑了起来:“这只是小事罢了。阿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能让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冯妍声音里带出一丝不耐:“有什么办法就说吧,你们男人整天想的,不是称王称霸,就是那点龌龊事。”
袁术不以为意,笑声里充满了暧昧:“我在这座大殿上,雄心万丈,你我不妨在此地试上一试。你若能为我生下儿子,我便不必去指望袁耀这逆子。”
金旋差点笑出声,闻名天下的袁术,原来已经不行了,怪不得隔三差五赐给袁耀美女。
大殿内传来冯妍的叹息声:“你试过不知多少次,哪一次不是雄心万丈?可惜雄心只写在了脸上。”
这些大人物表面光鲜,背地里不知是什么鬼样子。金旋心中涌起一团火,恨不得立刻凑过去,看看袁术的……窘样。
过了一刻钟,袁术一声长叹:“还是不行,阿妍,你抱着传国玉玺,我再试试。我一看到那东西就雄心万丈……”
那东西声音里满是怒气:“别再提什么雄心万丈。你当我是什么人?要试找别的女人去试,我要回房歇息了。”
“别的女人不行,我看着她们便生厌,根本不想去试。”袁术说的话很无耻,却又理直气壮。
冯妍还未回话,袁术的声音阴沉起来:“传国玉玺是孙策献的,阿妍你也是孙策献的,说起来,孙策这小子为了江东霸业,很是用心。”
这句话说得锋利如刀,冯妍声音提高:“侯爷,为何如此侮辱于我?”
袁术大笑起来:“阿妍,我听说孙策来寿春了,他不来拜见我,反倒派人去联络你,哈哈。多日不见,我心中挂念,孙伯符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