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一阵头大,他正在犹豫,向芙已躺倒在榻上。
反正她早晚是自己的老婆,金旋暗下决心,轻轻来到榻边。向芙伸出手,将金旋拉到榻上。
不知议论了多久,向芙的声音幽幽响起:“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武陵局势稍平,你耐不住寂寞,想去寻找刺激罢了。”
金旋支吾几声,觉得向芙说得很有道理,盗玉玺这件事,想想就刺激。
向芙轻轻起身:“夫君,我这去吩咐人准备开船,你自己想办法混入船中。记住,此事青桐姐、晴姐若是问起来,与我无关。”
不等金旋回答,向芙已走出房门,直奔前院而去。金旋轻轻嗅着枕边的淡雅香气,后悔刚才没有趁势抱一抱自己未来的正妻。
天色微微发白时,金旋穿得严严实实,摸到江边。向芙心中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磨蹭什么?快上船,我们马上启程了。”
金旋跟着向芙,来到船上。轻舟顺流而下,驶出近百里,金旋这才长出一口气。
“芙儿,多谢你,我得了传国玉玺,请郑儒先生帮我写下聘书,盖上玉玺迎娶你。”
向芙脸上一片绯红:“一言为定。我盼着你早日用传国玉玺,发御诏号令天下,不光用来娶妻。”
竟陵城中,韦青桐眉头紧锁:“晴姐,你与姐夫同睡一榻,为何让他偷偷跑了?”
田晴轻轻一笑:“武陵初定,长沙和谈结束,就让夫君去外面疯几天。他与芙儿马上要成亲了,在一起多相处是好事。”
韦青桐摇了摇头:“我担心姐夫不是陪芙儿去西陵城,而是另有目的。”
田晴伸手将韦青桐的肩头轻轻揽住:“青桐,再亲密的男人,也不能总留在身边。他想去做什么,就放手让他去做。”
“不管他做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就是不对。不行,我要去追姐夫。”
田晴笑了起来:“追什么追,顺流而下,此时夫君不知走出了几百里。好了,你我赶回临沅,为夫君筹备婚礼吧。”
韦青桐挣扎几下,被田晴紧紧抱住,无法挣脱。
两人纠缠一阵,韦青桐叹息一声:“晴姐,你总是纵容姐夫,他早晚会被你宠坏的。”
田晴笑了起来:“说得好像你不宠他似的。”
田晴对外传出消息,说是金旋身体不适,见不得风,命人以软轿将金旋抬出夷陵城。
一行人加快速度,走江陵入武陵,沿孱陵、作唐直达汉寿。
另一边,金旋已抵达西陵城,他暗中拜访黄祖,说是要前往寿春,主持盗传国玉玺之事,请黄祖助向芙筹划贤士居。
黄祖胸脯拍得山响,满口应承,半个月之内,必让江夏贤士居开张。
两人客气一番,金旋告辞,黄祖留在静室中,叹息不已。这个豪门公子果然胆大,刚和袁术军打过仗,余波未平,就要冒险去寿春盗传国玉玺了。
听说寿春如今大兴土木,正在建造皇宫,鱼龙混杂之下,说不定真让金旋得了手。
要不要将此事禀报景升公?黄祖沉吟片刻,打定主意,不管景升公是否知道金旋的寿春之行,自己都要飞马去报信。
至于会不会因此泄露了金旋的行踪,让他陷于危险之中,黄祖并未多想。
金旋在江夏停留了两天,准备了一些随身应用之物。向芙对金旋画出的各种工具简图,大感兴趣,一有时间,就缠着他问东问西。
金旋感觉到了来自向芙的浓浓爱意,两人心意相通,极为默契。
忙忙碌碌,时间快如流水。分别的日子终于到了,向芙情绪欠佳,脸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
金旋轻声安慰:“芙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还要赶回临沅,迎娶你们进门。”
向芙伸出双臂,将金旋紧紧抱住:“夫君,此去寿春,玉玺得失并无大碍,你千万要平安归来,我在江夏翘首以待。”
金旋抱住这位灵秀的女子,轻拍她的后背:“芙儿,我要用传国玉玺给你下聘书,此事绝不会落空。倒是你,要提防黄祖老儿,此人口蜜腹剑,不可轻信。”
两人依依惜别,金旋狠下心来,将向芙轻轻推开,转身离去。
向芙脸色渐渐平复下来,沉声传令:“苗木,随我去拜访太守黄祖,我要在一个月之内,让江夏的贤士居开张。”
从西陵奔寿春,多是水路。金旋先沿长江顺流而下,再沿肥水逆流而上至合肥,随后弃舟登岸,直奔寿春。
金旋一个从人都没有带,他要以这次盗取传国玉玺之旅,用脚步丈量三国乱世,将自己彻底融入,这绚丽多彩又混乱悲凉的时代。
船行飞快,脚步匆匆,五天后,寿春城遥遥在望。金旋布满灰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心中一阵激荡。
“袁公路,我金旋来了。你的传国玉玺,便是我扬名中原的垫脚石。至于你的皇帝梦,也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