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搭救金旋时,举止亲密,莫非她是金旋的夫人?夫妻一起上阵?
甘宁拱了拱手,退回本阵。
金旋收兵,众人返回龚都把守的山寨。
田晴命人飞马赶回临沅,将田府最有名的两个医生接来,给金旋调治身体。
金忠从汉寿赶到山寨,一个劲儿询问金旋感觉如何,生怕他身体再出状况。
金旋感觉并无大碍,除了裂开的虎口还在疼痛,已经没有其他不适了。
严肃等人关照几句,告辞而去。
田晴一双大眼,在金旋身上扫了几个来回,跟着众人一起离开。
金旋看着田晴焦急的眼神,和记忆深处姐姐的眼神对比,发现极为相似。
比着比着,金旋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金旋请金忠返回汉寿主持大局,以免汉寿有失。
他命龚都守住山寨,自己带领严肃、田晴,再去甘宁大寨前讨战。
出战前,金忠私下找了田晴一趟。
他思来想去,觉得严肃出战,只有田晴能约束住金旋。
请她务必照看好金旋,不要让他轻易出阵。
金忠一边嘱咐,一边猜想此女与少爷的关系。
田晴比少爷大几岁,这倒不要紧,女的大一些知道疼人。
金忠的眼神越发柔和,蕴含着丝丝缕缕的尊重。
看得田晴心中发虚,不知道此人想到了什么,不是把她当女主人了吧?
众人来到甘宁山寨前,不等讨战,甘宁纵马冲到阵前,与严肃拱手为礼,举刀再战。
甘宁体力尽复,精神旺盛,刀法更加凶猛,严肃虚实结合,枪法变幻莫测。
两人战了二十几个回合,甘宁大刀横扫,直奔严肃腰腹。
严肃鼓起神力,大枪狠狠地砸向甘宁刀头。
一声巨响,大刀向外荡出,甘宁胸前现出一个大空当。
严肃纵横西凉,马术最精,一按马鞍,双腿用力,竟然从马背上一纵而起。他飞起一脚,正中甘宁右胸。
甘宁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战法,猝不及防,“噗通”一声掉落马下。
不愧为大将,人虽落马,大刀还握在甘宁手中。
严肃借着前冲之势,飞身纵到甘宁马上,大枪向前一递,直刺甘宁咽喉。
甘宁在地上一滚起身,大刀在面前格挡,将五勾倒须枪勉强磕了出去。
甘宁见严肃骑了他的马,回身向严肃的白龙驹跑去,想上马再战。
白龙驹极通灵性,竟然一声长嘶,尥着蹶子跑回本阵。
甘宁被溅了一头一脸的尘土,他满脸汗水,瞬间变成了个大花脸。
甘宁猛追几步,怎么可能追得上狂奔的骏马?
他气急败坏,把大刀一扔,破口大骂起白龙驹来。
严肃勒马举枪,众人在阵脚上举目观望。
见甘宁花着脸,跺着脚大骂白龙驹,忍俊不禁,俱都笑了起来。
本来杀气弥空的战场上,竟然出现了极为诡异的欢乐气息。
严肃纵马来到甘宁面前:“甘兴霸,此战你可心服口服?”
甘宁一抹脸:“败就败了,甘宁言出必践,任由你处置。”说着把眼一闭,等着严肃大枪刺下。
严肃哈哈大笑。
“兴霸将军,你武艺高强,偶有小败,又有何妨?如何处置你,在下不敢擅专,还得问过公子才行。”
金旋、田晴纵马来到阵前。
金旋跳下马,来到甘宁近前,拱了拱手:“甘将军,在下金旋,与你不打不相识。
将军文武双全,怎能埋没于江湖之中?
不如随我建功立业,从此大好河山,任你纵横驰骋,岂不快哉?”
甘宁正值困顿,锦帆贼叫得虽响,毕竟脱不了贼名,难道要当一辈子盗贼?
他沉吟片刻,叹息一声:“甘宁有三请,若公子与肃公答应,我情愿归降。”
金旋大喜:“兴霸请讲当面。”
甘宁一脸正色:“第一,甘宁不愿与刘表相见,望太守能成全。”
金旋一听,这算什么大事,你以为我愿意见这位一惊一乍的景升公?
他满口答应:“我不会让你和他见面,你只与我共事,不必听人调遣。”
“第二,今日大败,心服口服,甘宁要知道肃公真名姓。”
严肃点头同意,金旋大喜过望。
“第三,要请肃公把白龙驹牵来,让我骑上跑一圈,以解我阵前受辱之恨。”
众人没料到甘宁提了一个这样的要求,全部愣住,然后开怀大笑。
甘宁请金旋同上山寨,将周仓释放,大家摆酒痛饮。
酒至半酣,甘宁和严肃离席而去,过了好半天才回来。
甘宁一身是土,金旋等人颇为奇怪,莫非两人去摔跤较量了?
金旋开口询问,甘宁不好意思地笑笑,恨声连连。
“我请肃公给我牵住白龙驹,我要骑着它跑上一圈。谁知此马趁我不防,竟将我掀落马下,扬长而去了。”
众人大笑不已,金旋一时哭笑不得。
甘宁你一个名传千古的大将,有点正经的行吗?为啥总跟一匹马过不去?
金旋望向甘宁,忽然发现此人锦衣带土,串铃发涩,灰头土脸,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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