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放箭!”看着如同猛虎下山的不明军队,梁怀忠有条不紊的指挥到。瞬间,西军阵中射出无数的箭矢。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这山坡上有太多的树木和丛林。
“给我杀,杀”看着放箭的梁军,手里挥舞着流星锤的将领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他自恃马术高超,骑着自己的战马在人群里穿梭。有如鬼神附体。
“父亲,我去会会他”梁英手里拿起自己的长枪,准备去表演一波临阵斩将。这家伙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强了,他背对着太阳冲锋,在接近车阵的一瞬间高高跃起的马匹以及坐在马背上的人和太阳重合,宛如明王降世。冲锋的士兵看着这一幕,瞬间士气暴涨。上过战场的人,难免崇尚英雄,信仰神明。
“等等,且再看看”梁怀忠一把按住了一旁跃跃欲试的梁英和他手下的那波家丁兵们。在草原上,这种临阵突袭斩将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跳进来了,他跳进来了”一个举盾的士兵十分惊恐的喊到,可这声音戛然而止——那精致的流星锤把他的白花花的脑浆都打了出来。
随后又有几十骑兵高高跳起,跃入阵中,靠着手里的马刀和长枪疯狂刺杀着那些持盾的士兵。
“长枪,出”梁怀忠大喝一声,随后原本苦苦支持的盾兵缝隙中突出几十杆长枪。瞬间刺翻了几个骑兵。
“给我死啊”那铁塔般的壮汉用力挥舞着自己的流星锤,一瞬间,木屑飞溅。数面木盾被击碎,原本持盾的几个士兵吐血倒在一边。
“继续放箭,堵住他们的士兵”梁怀忠高举宝剑,指挥着在阵后的士兵。
“我去,这是什么啊”梁虎吐吐舌头,有些劫后的意味。看着那个在前方军阵中大杀特杀的将领,禁不住吐槽到。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竟然勇猛到这种地步。
“应该是魏王的人,你看”梁怀忠看着那个勇猛异常的将领,指着他的头盔说到,其他将领也看去,果然是和长安大部分士兵的盔甲不同。
“魏王,可他不应该是陛下这边的嘛,他们在搞什么,不会打错了吧”一个幕僚试探着问到,他们这些武将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幕僚。
“没有,很明显他们说有备而来的,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局势要比想象中的乱太多了”梁怀忠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到。对方对自己的偷袭是做足了准备的。魏王怕是和世家站到一起去了。
壮汉硬是靠着一条带着铁链的小流星锤给自己的部下杀出一个缺口,梁军一开始试图过阻止过他,但这家伙从人到马都披甲,遮了个严严实实,像极了当年南契的重甲骑兵。可那支兵已经折损在河北战场了,也许李文筹有法子对付他们,但梁军对此却是束手无策的。这样披甲的骑兵,基本失去了它作为骑兵的机动性,但换来了几乎坚不可摧的防御力。
“这,这是什么马匪啊,有这么多人”梁怀忠背后,一个年轻的将领两股战战,脸色苍白的说到,他说出这话,只是出于对强者的敬畏,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可偏偏周围所有的人看向了他,包括几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家伙。
“我,我是说……”那脸色苍白的将领准备辩解,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不断重复那几个字。
梁英也看了他一眼,这家伙他还是能认得是,就是当初带着世家分出来,让他们到河西捡功绩的将领。这种一般就是家中没什么本事的子弟,被塞到军队里混功绩的。他能说出这话,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看着那将领的马匹逐渐失去了下坡带来是动能,梁怀忠回头对一个将领说到“杨盛,上去把他解决了吧,然后让弟兄们把那缺口堵上”
“是”一个中年将领一个拍马,走出了梁怀忠在短时间内布下的阵法的阵心,准备斩杀这个铁塔般的悍将。他手里的长柄大刀在日光的照射先泛着黑色的幽光,很明显这刀杀了不少人。
“恶贼,胆敢偷袭王师,拿命来”同样作为悍将的杨盛挥舞着大刀,在一众士兵的避让下,直趋那壮汉而来。和指挥若定,运筹帷幄的智将和统筹大全局的大将不同,作为悍将,他们的使命就是身先士卒的带着手下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