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抓到的家伙痛骂的有,痛哭流涕表示要悔过自新的也有,也有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的,也有不停呼唤自己手下的;很可惜,他们的手下比他们先一步下了地狱。
“一群没什么用的东西,咱们走了”陈将军和尹廉看着南门上巨大的钟鼓,身后传来了一声声惨叫,但这却和他们无关。
“大汗,我们已经把那些东西弄掉了”看着慢慢升起的黑烟,一名骑兵跳下马来,向拓拔殊胜行礼到。
“嗯,好,走吧,对了把这个人带走”拓拔殊胜指着那个被自己绑成粽子的女人说到。
那骑兵愣了一下,随后称是。于是在赵府外。大队的骑兵开始集结,拓拔殊胜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来的时候有多少人,这一战之后还剩多少人,无一人损失。
不远处,一大片稀稀拉拉的士兵正朝着这队精锐的骑兵走了过来,拓拔殊胜下令全员勒马,他是准备作战的。可偏偏这群人领头的那家伙自己还认识,于是只好作罢。
“将军,我带着弟兄们回来了,您看这——”
看着眼前这些站的松松垮垮的士兵,拓拔殊胜是有些错愕的,毕竟在他眼里,大夏的士兵应该是像草原上驰骋的那些大夏士兵一样,能能征善战,能做到令行禁止。可现在看着眼前的大夏军,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将军”那率先投靠过来的士兵试探性的询问着拓拔殊胜。
“嗯,你们先整队吧”拓拔殊胜对那领头的说到,随后掉过头去,对一旁的一个骑兵说了几句鲜卑语,那士兵也说了几句。随后他就把他的马让了出来。
“小子,会骑马吗”拓拔殊胜拍了拍那个点头哈腰的肩膀,十分亲切的问到。
“大人,会”咱看着拓拔殊胜和那个士兵的一系列交流后,那个士兵有些发愣。但随后回过神来,连忙应答到。
“好,你就骑着这马,带着你这些士兵,跟我们走吧”拓拔殊胜欣慰的点点头,对那家伙说到。
“是”在几个士兵的帮助下,那领头的家伙稳稳的骑上了高他半头的马。
看着这家伙,拓拔殊胜又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想当年,南契大军席卷了大夏的河北地,几乎要渡过黄河,夺取洛阳。用中原人的话来说,那就是直捣黄龙。可偏偏一世枭雄契骨天荼遇上了呗称为铁盾的李文筹,随后在姓李的打击下,原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契军却大败。当初契骨天荼派了使者,建议部落里出兵,和他们一起平分中原,他是极其同意的,可偏偏他的父汗却不同意。
那个在出生就被部落里所有人称为智者的老者不同意,年轻的他也没办法。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南契席卷大夏北部,大夏朝廷也在他们内部斗争中毁灭。为此,他也异常惋惜。可随后夏人凭借自己一贯的韧性,长安建都,击溃叛军,并在河北地锁死了南契大军。他才意识到,自己父亲的决定是多么正确。随后就是同为草原国家的南契陷入混乱,大夏七万铁骑出河西,在一直没有背叛大夏的自家部落的帮助下,彻底灭亡了宿敌南契。在这一刻,对于夏军,他还是敬畏的。可来到长安,看到眼前不堪一击的夏人,他到有了些别样的想法。
皇帝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一片狼藉,不禁叹了口气。从一开始,他就在下一步很大的弃,可偏偏,这一次怕是跨步太大扯到那啥了。占尽优势的世家军竟然挂出了免战的令牌。这就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世家放弃对自己的进攻呢。
“陛下”周盎顶着黑眼圈来到了他的身边,亲亲鞠了一躬。随后看向了那些靠在城墙的墙上小憩的士兵。他们是按照一定的次序休息的,这些在休息的士兵,就是最后一批了。等到他们休息结束,天也就亮了。他们只需要撑过天亮,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了。
“怎么样,可曾休息好了”皇帝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周盎。皇帝依旧神采奕奕,看不出一丝的疲倦之意。
“回禀陛下,微臣休息好了”周盎顶着黑眼圈说到。让皇帝给他放哨,他自己去休息,这种哪个臣子做得到啊。
“那你来看看他们这是想干什么”皇帝站在城墙上,向外面望去,天色已经有些亮了。那些被箭射中的倒霉的家伙的呼声也越来越弱了,毕竟几个小时过去了,这被箭射中流血也流死了。可偏偏还有那么几个命硬的,还在那里嘶哑着嗓子呼喊着,可他的袍泽是不可能来救他了。
皇帝侧耳屏息听着那些声音,随后从地上拾起一把弓来,搭箭挽弓,在一瞬间射杀了一个还在呼喊的受伤的西军士兵。
周盎见状,也没有多言,也拾起一把弓,学着皇帝射杀那些受伤却没有受到救治的士兵。死,对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