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事吗?师,师父……”宁空又慌乱转身,明知故问。
此刻土地公已不想在称呼上浪费时间,狠瞪了宁空一眼,冷怒道:“把那个疯丫头送回去,老夫就不再追究你擅自用黑玫瑰的名义招摇撞骗!”
宁空沉默低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送?”见状,土地公的语气冰冷了几分。
“也……也不是,只是……公主她不乐意……回去……”最后的两字近乎无声。
“不乐意?”土地公冷哼了声,“你能保她多久?弈国的迎亲队已进了皇城,要找出她只是时间的问题,与其最终被卫兵狼狈逮捕回去,还不如让她昂首挺胸地走回去,这样至少……”
“能有点尊严?”宁空冷不丁地接茬,双眸因抢答而绽放光芒。
土地公瞪了她一眼,冷冷道:“能让老夫免受牵连。”
“……哦。”宁空木然一顿,再次低头。
宁空有气无力地敷衍挑起了土地公的怒火,“怎么?还想死撑?”
“不……不是!”宁空被冰冷的威胁所慑,慌忙否认,随即又泄气道:“师父,您知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真没办法说服她回去……”
土地公冷冷道:“何必与她多费口舌,敲晕即可。”
宁空一怔,眨了眨灵动的眼眸,呆呆然道:“您敲?”
“……啊!好痛!”宁空突然捂头惨叫。
脑袋被土地公狠力敲了一记,宁空觉得整个脑袋都在晃荡,痛得直嗷嗷乱叫。
*
“笃笃。”轻缓的敲门声才落下,绿荷的嗓音便传来,“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闷头在被窝中的宁空迷糊答了一句,“想进就进。”
吃了土地公一记白骨敲,宁空恍若觉得自己得了脑震荡,不但如此,还遭受了一连串地怒骂责难,回到府中,早已累得虚脱。
而且,还有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等着她去解决。
思索公主的何去何从让已让宁空身心俱疲,头痛欲裂。
其实在她心底,仍渴望莎亚能放飞自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向土地公交代罢了。
当绿荷推门进来时,宁空嚯地坐了起来,双目铮亮地望着她手中的托盘,上方堆满的食物让她产生了最原始的欲望。
只见她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宠物,精怪伶俐地跑到了餐桌前,就差流着哈喇子冲绿荷摇头摆尾。
绿荷也是第一次瞅见宁空如此迫切的模样,惊骇过后赶忙将食物递上。
宁空已一整天没有进食,不但翻山越岭,还受各种惊恐刺激所折,被土地公一番恐吓后,又忙着想棘手的何去何从问题,当她闻到了香气四溢的烤鸭香味时,整个人就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去,如今她只剩下对食物的单纯渴望了。
宁空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当她满足悠闲地擦拭嘴角时,夕阳最后一缕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她有意识地让自己忙活起来,饭后竟跑到玫瑰园里去修剪玫瑰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