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见衙役前来汇报,就当楚质感觉浑身冰凉得跟雨水一般时,突然。不远处的山丘上传来惊喜的声音:“官人来了,就知道官人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冰凉的心燃起希望之火,楚质立即侧身望去,只见几个百姓从工,丘直奔下来,身上没有任何雨具,溅起的泥水飙到衣裳也全然不顾,虽然淋着雨水,但脸上尽是笑颜。
“是楚知县。”
见到楚质迎了上来。几个百姓更加欢喜,如果说来的是其他官员,他们心里可能还没有底。但见到平日和善亲民的楚质,几人心中顿时就踏实了。
拦住欲行礼的几人。楚质劈口就问道:“其他人在哪。”心情急虑。也没有注意,语气和审问差不多。
“在山抹上面。”但几个百姓却没有在意,仿佛见到了亲人,憨笑道:“昨晚雨大风大的,把棚子都刮散了,大伙没法,只能跑到山上面躲避
这时,一道锯形电光划过,将苍茫天空分开两半,好像要将其撕破一样,未等众人反妄过来,毫无征兆的,霹雳惊雷炸响。轰轰烈烈,震耳欲聋,着实让人吓得惊心虚颤。
几秒钟之后,清醒过来,楚质脸色突变,叫道:“胡闹。怎么能到林中避雨,让雷劈到了怎么办,快些上山把人叫回来,到城里去说话的时候。楚质已经疾步向山丘进发,已经走的颇远,所以最后几个。字被风吹散,含糊不可闻。
“我们又没做坏事,怎么会被雷劈。”
几个百姓喃喃自语。不过到城里几字却听得十分清楚,相互看了眼,满面的兴奋,早在暴雨连天的时候,他们也想过进城,但是叫了几个人前去探路,都失望而返,也就死心了,而现在却峰回路转,怎能不高兴。
如果说只是青壮,在山林避雨也无所谓,但问题在于,还有几百老少妇孺,他们可不能长时间淋雨,不然非生病不可,要知道这可是一场感冒就可能夺去一条鲜活生命的年代,流民背井离乡已经够苦了,楚质还没有麻木不仁到眼睁睁的看着几百,或者数千人在自己前面消逝的地步,这已经不是躲避麻烦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人性的高度。
有道是上坡容易下坡难,却不是绝对真理,暴雨已经上不徒的小工,丘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心急的楚质也没细看落脚点,举步就上,突然一个不慎,脚步轻滑。扑的一声,立即妾成单膝下跪的姿势。
这回,可没人敢笑出声来,连忙上前搀扶起楚质,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揭过此事。好替他挽回面子,不想楚质浑然没有在意,揉了揉膝盖,幸好跪倒的地方没有石头。只是软绵绵的泥垢,自然没有什么疼痛。
“让他们小心。跟上。”挥开旁人搀扶,楚质继续前行,不过这回却注意许多。快步的时候也求稳而上,固然有前车之鉴,但后来者还是有几人相继着道。纷纷栽倒在这不起眼的小山丘上。
貌似不容易的爬上了山丘,不远处四陷的地方有片稀稀疏疏的小让,林,走近再看,只见树木之间,让人就地取材拱建了不少棚子,老幼妇孺就卧坐其中。成青壮百姓则顶着草帘之类的,成群的挤在树木底
。
倾盆瀑雨在树木枝叶的阻挡下,的确比外面弱了几分,然而这里地形四陷,自然容易积累雨水,不要青壮,就算有棚子橡挡的老幼妇孺,其卧坐的地方早已湿透。见些情形,楚质心里不禁涌起阵阵酸楚。
“大人看我们来了。”而见到楚质一行,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棚里走了出来。皱纹纵横的脸上笑容灿烂,晶莹的雨水顺着银白的须发滑落,渗入他们的衣裳之内。
“呆楞做什,还不快给诸位长者报雨。”楚质喝令道,几个衙役连忙执伞上前。有聪明的还解下自己表衣,披到他们身上,不管衙役这样做走出于什么心理,但这种行为当然得到楚质的赞肯。
推让了片刻,几个老者自然耐不过衙役们的动作,无奈披上蓑衣,颇为惶恐的道谢起来。同时疑声问道:“不知大人此次是
“本官来迟,让诸位受苦了。”楚质躬身施礼,轻声说道:”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太守之令,接诸位进城安住。”
“此言当真不仅几个老者惊喜交集,旁边闻声的百姓无不欢呼雀跃,却又怕只是在做梦而已。
“官文在此,绝不敢欺瞒。”楚质肃容说道,从怀里取出用油衣包裹住的通行文书递了过去。而几个老者显然也是识文断字之人,接过文书后,连忙剖开细看。确认之后,固然没有老泪纵横,但也激动得身体颤抖不已,朝着城中方向拜道:“苍天有眼,范公大恩,我等小民恨不能以死相报,”
随后,百姓纷纷响应。苍浑的声音与天空雷鸣相互映衬,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息。
过了片刻。楚质急声说道:“诸位,此地不可久留,还要劳烦几位长者帮忙,组织此处百姓迁移城中。”
楚质知道,古代百姓有结社相助的习惯,就算背井离乡时也是如此,几个老者明显是德高望重的主事人,他们说的话要比官吏管用。
“那是自然几个老者含笑点头,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手势,就有十来个青壮跑了过来,围在一起嘀咕了几句,随之分散四边么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