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冷冷哼了一声:“朕才是一国之君,玉玺朱批在握,朝臣难道不是应该向朕奏报么?怎的都向王叔请示?”
司马伦冷冷一笑:“皇上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有那个能力撑起朝堂大事么?”
司马衷顿时涨得脸色通红:“王叔未免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既然皇上有这个能力,那就将春耕播种,需要发放多少物资的奏折先批了。”
司马伦示意户部,将一叠奏折呈上龙案。
户部尚书携同,两个侍郎将奏折递上。
总管太监何钦将奏折接过,摆在龙案。
司马衷翻开一看,都是户部奏请,各州各郡发放的各类春耕种子。看了一下数量,比往年多了一半多,不由吓了一跳。
“往年都没有这么多,今年为何多了将近一倍?”司马衷依稀记得,往年没有那么多数量。
“不会吧!是不是皇上记错了,老臣今年已经精减了好多,又怎么会比往年多呢?”户部尚书死不承认。
“朕不痴!也没失忆,好像也没有记错,要不要找去年的档案出来对比一下。”
司马衷气的一脸铁青,看着一脸傲慢慢的赵王司马伦,和户部尚书关月山。冷冷说道:“按照往年的惯例再拟一份奏折上来。”
“这么说来,皇上是执意要和老臣过不去了。”司马伦霍然转身,小眼怒张,冷冷说道。
“王叔总得说个理由,让朕明白,这多出来的一半种子到了那里,去了何处?”
司马衷虽然被他凌厉的目光,盯的有点胆怯。可一想到羊献容,眼中对自己的轻视,只好硬着头皮,怼了回去。
司马伦勃然大怒:“皇上想知道原因,那老臣也不妨直说,这多出来的种子是发给臣的封邑之地。难道皇上有意见不成。”
司马衷吞了吞口水,强装强硬:“往年不是都是王叔自行发放,不需要从国库中拨出么?”
“皇上明鉴!往年臣在封邑,却实如此,如今臣在京城,为皇上办事,为国操劳,自然就应该从国库中拨出了。”
司马伦一付理所应当多样子,傲慢的对着司马衷说道。甚至是连行礼都免了。
司马衷气的直打哆嗦:“往年各王封邑之地,都是你们自己发放,朝廷一概不管,这个惯例不能开,要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所有诸王都要求从国库拨出,朕那来的那么多种子银钱发放。”
“皇上当真不肯批?”司马伦斜眼。
“这个先例不能开,各王封邑赋税都归诸王自理,不在朝廷管辖之内。所有这春耕种子也不归朝廷管。”
司马衷难得翘首和他争辩,下面文武官员一看到这个情况,大为惊讶!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