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然可以，只是士兵们，可能。”那人还没有将话说完，就被凌依一眼吓到。

“他们？不必了，我一个人先出发，你让他们快一点跟上就行。”凌依从没有想过让他们跟着，她想去散散心，可不想有那么多人跟着，很不自在。

“这。”那人还想说这样子做不妥，可在转眼间，凌依已经离开原地，脚尖轻触一艘小舟之上。

凌依双脚着地，小舟轻轻摇晃一下，下一秒，船底下的水拉出长长地波纹，船若离了拉满的弓的箭，冲向水天交接的地方，在凌依的驱使下，自由地水上摇曳。

那人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以前的凌依不会这样鲁莽，肆意地行事，当时现在凌依越来越随心而为，越来越不会向任何人事物妥协，这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变化。

凌依的长发飘起，伴着被吹起的裙摆，衣袂，被水沾染，却不湿，凌依看着那么大的海洋，海岸线早就消失在天际，这世间，就只剩下天，洋，小舟和她。

凌依累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那里，从一开始她就是没有方向的向前冲，现在她也没有要去的方向，天地之大，她不知道要归向何方。

凌依不想回去，就抱着膝盖，坐在小舟里，发呆，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月亮跃升到海上，很大，很圆，很远。

海上传来一阵优美的歌声，还是合唱。

凌依察觉到里面的危险，她看过有关这里的古籍，知道这片海域藏有鲛人，会以音惑人，不小心落入她们的陷阱里的人，没有人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