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完后，凌依同付芯瑞一起出来，路上，安静了一路的付芯瑞突然开口，只是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凌依，我感觉我拥有的都在离开我，我想抓也抓不住。”

凌依一愣，看向付芯瑞，只见她仍看着前方，好像没有说过话，若不是付芯瑞突然握紧她的手，她都以为付芯瑞没有听见那句话，凌依没有回答，也握紧了付芯瑞的手。

凌依以为付芯瑞说的是金元素流失，又加上自己要离开的事，“没有事的，金元素流失一定是另有蹊跷，我那个朋友医术很高的，她没有，一定就没有，我也会回来找你们，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

“凌依，我姓姬。”付芯瑞放开凌依的手，她的事他们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付芯瑞刚调整好的心情，又乱了。

凌依惊讶地看向付芯瑞，所以付芯瑞这个名字是假的。

“那你放得下吗？如果齐睿安真的向姬家宣战，你会站哪边？”凌依知道刚才付芯瑞为什么那么能哭了，换成自己，自己也会崩溃。

付芯瑞沉默地又走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但答案依旧不确定。

“应该是姬家，我是姬家的小姐，对于姬家，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那里有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姐妹，朋友，为姬家战死都义不容辞，但是对方是他，我不确定。”付芯瑞顿了顿，感慨道，“命运，真是一个喜欢玩弄人的东西，以为能逃脱，其实一直在其中。”

她想嫁给她喜欢的人，却只能嫁给家族安排的人。

“你别想那么多，就不会难受了，往好处想一想，命运知道你们会有这么一战，所以让你的元素流失，你成为一个废人，就没有能力为谁而战，你想战斗，是想多了，你看命运对你多好，它肯定还给你留了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