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古珏，没事了吧？”凌依跟在宫主后面，靠近莫古珏，看莫古珏睁开眼睛茫然地东张西望，心里有点疑问，莫古珏在找什么？

“他的眼睛，还需要修养一段时日。”莫珩玺悲伤地说，也许他错了，他不该那莫古珏的生命和身体当赌注。

“没事，修养一段时日后就能看见你了，就是有点不太适应而已。”莫古珏不想莫珩玺担心，自责，强扯出一个笑脸，可心伤成什么样，黑暗地日子的每一分一秒有多难熬，只有自己知道。

可不是所有事情，所有感受都应该被别人知道，比如，他知道这个局是宫主和莫珩玺用来让凌依别再遇到事就后退，懂得有时自动出击，才能站在有利的位置，至少保住自己，又比如，他还知道，可能再也不看见莫珩玺了，不管他的眼睛能不能再看见光明，莫珩玺都永远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的世界，而他留不住。

他在乎的人，他一个都没有留住。

“莫古珏。”凌依居然莫古珏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换一个角度，换谁来经历这么一场变故，谁都会不大对劲吧。

凌依没有在多想，就将这事搁在一旁。

“这莫家还有多少人。”莫古珏转移话题，他需要做别的事，去让他遗忘这些悲伤，遗忘那些过往。

“二十多个，够让莫家重新起来了。”莫珩玺也不想在说那个话题，莫古珏也应该重新振作起来，带领莫家重新回到那个辉煌的日子。

“嗯，够了，莫家很快会重新起来的。”莫古珏思考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莫家回到当初，也思考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忘记他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想留住的人们。

那天晚上，时间再无莫珩玺，再无宫主，凌依带着一个新的沉睡着的人离开莫家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