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宝儿是红馆的人,既然是红馆的人我就有义务保护她,无论她跟我有怎样的矛盾,那都是红馆的内部矛盾。我当初发愿说不让红馆任何一个姐妹受到屈辱,那么此时此刻我就要遵守。
带着小飞跟几个小弟开车过去,路途不近,找到了仓库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着光。
小飞一摆手,那几个孩子跟小猴子一样灵气地翻到了仓库的通气孔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回来低声说:“里面至少有六个人。”
小飞嗯了一声,低声说:“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大姐都不能有一点闪失懂么?有人敢碰大姐,你们就捅死他,听到了么?”
几个孩子点了点头,我摇了摇头。
小飞跟几个孩子嘀咕,在制定计划,而我直接走过去,推开了仓库的门。
里面的灯光有点刺眼,我看到雪宝儿衣衫褴褛地被吊在仓库里,好像是一只等待宰杀的小猪,她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衣服破烂,裸露出来的肌肤全是淤青。歪脖儿站在她的面前拿着一根皮带,旁边还有一个嬉笑的小弟正在用录像机拍摄。
听到开门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雪宝儿抬起了头,看到我的时候身体一颤,然后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
她喊了一声:“星姐。”
这是我听到她最真心实意的叫声了,我扫视了一眼,仓库里面有十个男人,虎哥也在里面,正坐在一个大箱子上抽烟。虎哥看到了我哟了一声,笑呵呵地打了一个招呼,可是随着这声招呼,其他的那些个男人都围了过来,拦在了我跟雪宝儿中间。
小飞他们跑了进来,站在了我的前面,虎哥站了起来,走到雪宝儿的身边伸手在她的大腿根处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说:“这么一个,居然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她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东西啊。”
我喊了一声虎哥,然后说:“雪宝儿不懂事儿,那是她的不对。我今天过来就是给您赔不是的。您看,能让我把雪宝儿带走么?”
虎哥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就说嘛,她这个不要脸的劲头是跟谁学的,原来是你们红馆的企业文化啊。所有的红馆女人都把自己当个东西么?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你们就是出来卖的啊,跟一块肉有什么区别?哦不,有点区别,你们有的时候还比牛肉便宜呢,上次老子吃和牛,一小块肉都比你们那群女人值钱。要是一整头牛,我看你们红馆所有的女人都要躺下了吧。”
我看了一眼雪宝儿,她受了不少苦,此时此刻我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的眼泪更多了,身体扭动着,似乎想要挣脱吊着她的绳索。
破烂的衣服像一根根绳索将雪宝儿捆住,她绝美的面庞与完美的躯体在其中若隐若现,此时此刻的她好像是一条落在渔网中的绝望人鱼,徒劳地挣扎。
等待着被人宰杀。
歪脖儿歪着头看了看我,他向我走了过来,小飞几个孩子立刻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歪脖儿知道前几天的事儿,东城好多年没有因为抢地盘死人了,这件事儿绝对是江湖中人最近最大的谈资。他斜着眼看了看我,阴测测地笑着说:“怎么?还敢杀人?”
小飞不敢跟虎哥对峙,对歪脖儿可是不怕,他说:“你敢走近我大姐试一试,我保证今天你活着走不出去。”
歪脖儿哼了一声,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没到一分钟外面冲进来许多小混混,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我们被不停的挤压到了仓库中间,虎哥一直都没有动,似乎懒得理我们,他在那里用手不停地蹂躏着雪宝儿,而雪宝儿也不敢动,只是抽泣。
每一个人都面露凶相,就算是小飞他们再凶狠,今天我们想要出去也不可能了。
小飞跟几个孩子护在了我的左右,低声说:“大姐,你先走,我们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