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从那次以后，唐哲再没见过他们一起出入过。
宫黎看着绿萝点了点头，他想努力的笑，却笑不出来了。
唐哲知道，他为了放下一个人，努力得好辛苦。
“你明天会去吗？”唐哲问。
宫黎点了点头，“明天是她生日，也是她的成人礼……”
终于到这一天了……
在五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宫黎一直记得那个画面。
那天下着满天的雪，她在离别的火车站上，紧紧的搂住他不放手。他们两个彼此拥抱，宫黎看不到她的脸，却觉得她哭了。
旁边玻璃门上映衬着小小的他们，那时的宫黎或许都没长到一米六，可是……那样温馨又纯情的画面，值得他记一辈子。
特别是她说的话——
“我不想和你分别，不想松开你的手，不想让你走……”
“等到我成人礼的那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的存在，我要告诉他们，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
那时候的凌菲还穿着波浪花边的衣裳，披着红色的斗篷，踩着黑色带水晶装饰的小皮鞋。
她也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连伞都没有拿，冒着大雪，一路奔进他的怀抱。
宫黎想着过去的事愣愣出神，唐哲在旁边看着，喝了口茶，打断了他的回忆，“准备礼物了吗？”
“……”宫黎抬眼，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抽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唐哲反而点头，“很好，反正她在班级里已经说了不需要我们的礼物，你冒然送会显得和我们不一样。”
“嗯。”宫黎讽刺一笑，“是的，我和大家都一样，不搞特殊化。”
唐哲看着宫黎的表情，最终忍不住的摇头叹息，“你啊你，这笑的，眼眸闪烁，都快要哭了。”
宫黎抿了抿唇，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还喜欢她吗？”唐哲直视着宫黎的眼睛，认真的问。
宫黎沉默了一段时间，缓缓开口，“其实拉开了距离看，她和晚宴上的其他名媛并没有是不同。我只是了解她比了解其他人更多一些而已。
如果换成另一个人，我也会很喜欢的。”
“看得这么透彻！？”
“是啊。”宫黎的视线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看向很远的地方，
“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每个人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点，她并没有那么不可替代，我也是。”
唐哲没有说话，听着他静静的说着。
“所以她说不爱我了，很正常。这世上能取代我，甚至比我做得更好的人有很多……”宫黎抬首吸了口气，“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道理人人懂，这做起来嘛……那就不一定了。”唐哲侧过了身，故意不看宫黎的表情，好让他自在一些。
宫黎低了低头，莞尔笑起，“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唐哲默默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好像还没喝够的样子。
宫黎收回了目光，站起身端来水壶，“再到点水吧。”
唐哲一愣，连忙将杯子伸过去，“哦，好。”
“放到桌上吧，你的杯子没把手，会烫到。”
“哦。”唐哲一点头，将杯子放到桌上，看着杯子里的水渐渐满上，唐哲忍不住赞道，“为什么我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