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深沉,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后,苏锦悄咪咪的开了房门,又做鬼似的蹑手蹑脚的跑下了楼。
她还有件心思没有了,所以学又学不安,睡又睡不着。
季白的脚或许是真崴了,别人不在意,她可还是知道原因的,不去关心一下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苏锦悄悄的往楼下走去。她刚路过二楼的楼梯,宫黎的门就打开了,正好看到她扶着栏杆向走下走去。
宫黎本来是想给她送点跌打去淤的云南白药,看她下了楼,又想到季白也受伤了,便也跟着走了下去。
一听开门又迅速关门的方向,还真是从季白的屋子里传来的。
也好,两个人都毛毛躁躁的,给他们一起喷点云南白药。
宫黎走到季白的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苏锦的声音,口吻还有点着急。
“你确定你放好了?”
“放心吧,放好了。”季白安慰她,“真不走远,去拿的时候顾寒的门没有上锁,送进去的时候偏偏上了锁,害我爬了二楼,还下不去。
还好我机智,从阳台上跳下来了。”
“你的脚没事吧。”
“没事,左脚稍微扭了一下,早就不停了。要不是看到顾寒和你们站在门口,我保证能稳稳落地。”
“没办法,谁让我们做贼心虚了。”
宫黎发现他们讲的话很好玩,就在门口多听了一会。
此时,季白又关切的问,“你的脚又怎么了?”
“我没事,装的。”苏锦的声音里充斥着得意洋洋的感觉,“我还不是为了救你,看你像章鱼一样吊在二楼阳台上,可吓死我了。还好我帮你拖延了时间。”
“是么,那你演技惊人啊,我都没看出来……”
宫黎拿着治跌打的药,听着他们的对话,像被狠狠恶作剧了一样。然而他没有不高兴,反而站在黑暗里自嘲一笑。
他并没有想着这两个人好可恶啊,而是觉得那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的。
确定了他们都没事,宫黎也就没去打扰这两个做贼心虚的人了,又自行上楼回了房间。
苏锦在季白房间嘀咕了一阵子,和他说了拜拜,开门走了出来。
“啊!”
刚一出门,又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那人正是顾寒,手中拿着一个杯子,一副被惊吓的样子倚在栏杆上瞪向苏锦。
“你又干什么?”顾寒看着苏锦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没说话看到季白伸出头来又是一惊的撞到门上。
顾寒忍不住问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吓成这样子。”
“才,才没有了。你才是,怎么每天都出现在这里。”苏锦一边犟嘴一边站直身体,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顾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我住在二楼,我当然会每天上下楼梯路过这里啊。”
“哦……”苏锦撩了撩头发,说道,“我,我今天也还是给他做泡面的。”
“对对对。”季白连连点头。
顾寒瞥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道,“我又没问你们。”
苏锦和季白突然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他们两人真不是适合做坏事。
“你慢慢吃面,我先回去了。”苏锦向季白说了一句,然后抵着头,松鼠一样快速的溜上了楼。
季白也摆了摆手,“晚安。”
然后快速的关上了门,好像怕泡面被人偷走似的。
顾寒握着杯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清早,辰亦然从房里出来,他一贯是小白楼里起得最早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