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受伤?”
朱琳一时也想不出个额所以然来,凌菲吸了口气道,“算了,她受不受伤,也不见得是你说了算。”
朱琳脑子顿了一下,突然就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惊诧道,“她、她是假装的!”
凌菲重新翻开了书,撑着额头没有说话,只是气息比平时粗重了写,视线紧紧锁在某处,完全看不进书上的内容。
“天啊,她竟然这么有手段,我简直不能相信。”
朱琳咬了咬牙,狠狠道,“本来想教训教训她,没想到她竟然利用情势反而装可怜,让宫黎抱她离开。示威……对,她这一定是向我们示威。”
“好了,别说了。”凌菲低低斥了她一下,不再讨论着事。
朱琳紧紧握着笔,神情颇为不服。突然她又想到这个消息应该是陆澈告诉宫黎的,不由得又心下一喜。
纵然苏锦多聪明多会装可怜,陆澈就是不理她,真不愧是她朱琳看中的男神。
可转念又一想,如果这真是陆澈告诉宫黎的,那且不是知道苏锦被关在洗手间的事了。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会不会看到了什么?
朱琳又气又喜又心虚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书本上的字是一个都看不进去了。
小白楼里,客厅暖绵绵的沙发上。苏锦整个人都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泪痕刚刚擦干,宫黎拿来了云南白药的喷雾。
也不敢对着她的头喷,生怕喷进她的眼睛里,都是喷在自己手指上,然后一点点的揉在她额头的淤青上。
“真的不用去医院了吗?”宫黎不放心的问。
苏锦点了点头,任宫黎点自己的额头,轻声着,“没事,都是心理作用,出来就好了。”
人会在什么时候最脆弱,就是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就像现在的苏锦,这几乎是她重生依然最无助的一次。
而人又会在什么时候最容易接受另一个人侵入呢?那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苏锦看着宫黎如此关怀她,对她那么温和,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长这么大没用见过这样好的男孩子,她总是一个人,所以她曾那样任性过、叛逆过,然后狠狠付出过代价。
现在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可这一路只是第一步就碰得满头包,可想以后的艰辛。如果身边一直有这一个人陪着自己,该是多幸运啊。
突然想到白离曾一一介绍过小白楼的人,宫黎本是为了前女友转到这个学校的……
为什么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宫黎,那个女孩子却不要了?
苏锦一直盯着宫黎看着,甚至眼眶有些潮湿,宫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问道,“你怎么?”
苏锦一惊,回过了神,红唇抿了抿,莫名的置气起来,“我在想,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宫黎轻笑,“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困难总是要有的,否则在得到后怎么会好好珍惜了?”
苏锦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在小白楼里争风吃醋,被其他女生欺负了才心生感慨的。
苏锦更是生气了,“你也觉得我来是为了追男神吗?”
“不,你来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考上优秀大学的。”宫黎将云南白药的盖子盖上,含笑道,“这个你跟我说过,我记得。”
苏锦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她不能要求人人都得懂她,更不能要求宫黎明白她说的每一句话。她不是宫黎熟悉的人,更不是他心爱的女朋友。
苏锦凝望着宫黎,心下突然有了个决定,她要追求这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