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家伙将朱佑孝扔到书桌上的奏章仔细瞧了一遍,顿时个个喘着大气,惶恐不安的立在地上。
许显纯是最先招架不住的一个,被朱佑孝pua过的他惶恐的跪在地上叩头道:“皇上赎罪,罪臣实在是不知情啊。此事,罪臣不察,请皇上责罚!”
见许显纯这番不堪,魏忠贤心中愤懑。却也不得不跪下来磕头求饶。
原来,朱佑孝扔给大家的是写满了锦衣卫和西厂贪赃枉法的罪证。而这些罪证正是锦衣卫和东厂们互查的结果。
朱佑孝私下分别给两部定了案件指标,而这些案件又由朱佑孝授意高时明独立审查,辨别冤假错案。为的就是敲打这两个特务机构,让他们嚣张不起来。
“朕心痛啊!这才短短一个月时间,锦衣卫便发生五十多起贪墨之事。而且,还个个都是百两的大案。许显纯,尔来给朕说说!”朱佑孝一如既往的先拿许显纯开刀。
跪在地上的许显纯饶是经过上次的pua,仍然无法承受来自皇权的无尚威压。他哆嗦着身子,强忍着心中恐惧磕头认罪道:“罪臣不察,请皇上重罚!请皇上重罚!”
许显纯无疑是聪明人,才跟朱佑孝打了几次叫道。他就发现朱佑孝最恨的就是不肯认罪的人,而且他知道朱佑孝正是用他的时候,故而上来就承担责任。
而这也正是朱佑孝先拿他开刀的缘由,只有先认错了,才好搞批斗嘛。
朱佑孝见目的达到,便又将矛头转向魏忠贤。
“许显纯初掌锦衣卫,诸事不察尚可宽恕。尔那帮番子是什么情况?嗯?”朱佑孝涨红了脸,气愤的质问道。
不怪他生气,实在是眼下的东厂太过嚣张。贪污对眼下的东厂那都实在太小儿科了,公然在京城底下敲诈官民不说,非法所得竟然不给他这个皇帝一份。
这帮家伙眼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吗?
不知道他这个皇帝比谁都爱财吗?
“老奴,老奴!”魏忠贤实在找不到好借口,竟然当着一群人不争气的面,稀里哗啦的哭了!
这实在让朱佑孝头大,这个老阉货怎么过来过去就只会哭呢?
要是他不想用这家伙那自然简单,一道旨意要他死便死,要他滚便滚。
可眼下,他还要让魏忠贤填窟窿呢。他昨晚输给皇后的金叶子还指望从这货手里要呢,真够烦人。
朱佑孝怒气难消,索性懒得理会魏忠贤。
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一旁的高时明终于站不住了,他连忙来到魏忠贤面前,又是挤颜色又是训斥。
才让魏忠贤止住了哭声!
“罢了,不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俱都数万人之众。甚难管理,朕是知道的”朱佑孝该演的戏也演差不多了,给二人留了个台阶。
魏忠贤连忙表态:“皇上宽宏大量,老奴无以为报。明日,不,今夜就将这帮畜生逮治。追缴赃款,上交内库!”
“但这不是借口,若有再犯,尔等同罪!”朱佑孝恶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怒气才消散了些。
一旁的许显纯见朱佑孝面色和善了不少,也有样学样,把魏忠贤的话复述了一遍。
朱佑孝点点头,做了最后总结:“此事光逮治怎能行?尔等要尽快给朕拿出个章程来,不论原本就是军队的锦衣卫,还是东厂,都要拿出治军的样子来管理。”
魏忠贤和许显纯二人又是好生一番点头应承,朱佑孝这才放过二人。当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张彝宪和高时明时,二人打了个激灵,连忙跟着表态。
朱佑孝这才不耐烦的伸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