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田尔耕泪流满面,他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喊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可惜他的求饶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朱佑孝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退朝吧!朕有些乏了!”朱佑孝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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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天时间,整个京城都知道锦衣卫变天了。只是,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寻常百姓都没几分喜色。
这田尔耕固然可恶,那许显纯又算得什么好鸟。整个朝堂上下除了阉党那帮人,谁还没被许显纯收拾一通?
这许显纯暂行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大家的日子只怕是更不好过了。
魏忠贤府邸内,不论是魏忠贤还是王体乾,个个都愁眉不展,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许显纯怎么会突然叛变。
“老祖爷爷,老祖奶奶那里没有一点消息吗?皇上向来亲切老祖奶奶,不应该,没一丁点消息啊!”王体乾忍不住问道。
魏忠贤听了这话更加惆怅,他放下手中茶碗皱着眉头道:“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回宫之后真如他那日立誓所言,宫里的木头他是碰都没碰一下。
向来亲切的乳母也好几日拒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当真是怪事。”
这话引起了王体乾的共鸣,他除了上朝的时候给朱佑孝当差外。其他时候朱佑孝压根不让他接近,更别提使唤了。
正当二人困惑不已的时候,崔呈秀突然喘着大气跑了进来。
魏忠贤正没处发火呢,恶狠狠的盯着崔呈秀,就等着崔呈秀往枪口上撞,好撒撒气。
却听崔呈秀喘着气说道:“老祖爷爷,孩儿刚从玄武门守门的把总那得知消息,深夜有内侍持皇上圣旨携一轿子外出,里面何人不知!”
崔呈秀的一番话顿时引来了人群的讨论,魏忠贤也没心情找崔呈秀撒气了。
王体乾突然开口道:“昨儿个锦衣卫好几波人去见了皇上,那许显纯好像也被皇爷召见了。”
“难不成皇上要?”王体乾说着说着,心中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此话才一出口,魏忠贤顿时脸色巨变,手中的茶碗也掉在了地上。
正在人群一片惶恐不安的时候,魏忠贤的狗头军师崔呈秀却摇头道:“老祖爷爷,断无此种可能,事情断不到这般地步!”
“啥意思?”魏忠贤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
崔呈秀忙开口道:“老祖爷爷您想,皇上要是想那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今儿个皇上却只治了一人的罪,儿子瞧有些人蠢蠢欲动,却不敢开口。皇上多半是没那种想法的。”
“唉,皇上回宫后,性情大变。俺现在完全摸不透皇爷心思,俺还是早早向皇爷请辞吧。”魏忠贤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一点精神,整个人瞬间苍老了不少。
一时间,书房内众人好一阵失魂落魄,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