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孝有些恼怒了,他把自己和皇后的闺中密语说出来就已经够那啥了,这家伙这时候怎么这么不识趣呢。但看着魏忠贤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朱佑孝生怕这家伙把事情搞砸了。
要是张嫣不相信此事,把这事说给崇祯。到那个时候,东林党要是拼死让崇祯把自己投进大牢,自己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崇祯可不会不知道泰昌年间夺门之变的厉害。
想到这,朱佑孝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此乃闺中密语,大伴你是第三个知道这话的人,懂了没?”
魏忠贤傻眼了,他连忙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恕罪,老奴愚钝,老奴该死。”
朱佑孝凡事看的开,对此本不太在意。但皇上该有的样子得有,他便冷着脸佯怒道:“谅你也不敢说与他人,此事过后,朕从没说过此话,你也从没听到过,清楚了吗?”
“是、是,老奴明白,老奴明白。”魏忠贤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就要退出去。
却听朱佑孝喊道:“朕还没把话交代完呢,你跑什么?”
魏忠贤心中暗暗叫苦,却不得不抬起头强颜欢笑看着朱佑孝。朱佑孝走过去冲他说道:“朕入太康伯府万不可声张,要把太康伯给看好了。但不能吓着了,免得皇后见了生疑。”
“是、是”魏忠贤此刻完全没了主意,变成了复读机。
朱佑孝又重重拍拍魏忠贤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伴啊,你要明白朕的处境。若是让皇弟知道了,朕自然不信皇弟会对朕怎样。但那些所谓的东林君子不会趁机发难,给你扣一顶擅挖帝陵、顶替君王的帽子?到时候,杀你十族、处以碟刑都不够,你知道吗?”
“是”魏忠贤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太过震惊,他大脑到现在都还是一片空白,方才朱佑孝说的他愣是没想到,现在越想越后怕。
朱佑孝见魏忠贤被吓成这样,他又一把扶起魏忠贤,安慰道:“好了,朕只是说说其中利害。事情还没到那等不堪的地步,你不是在宫中操练内操军嘛,非常时刻也只能行非常之事了。”
魏忠贤大脑当场死机,这还是自己伺候了七年的那个木匠皇帝吗?皇上啥时候虑事如此周全?为人如此果敢狠辣了?他想想自己做的种种过往,简直就是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时辰不早了,快去吧。务必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朱佑孝不知何时又坐回椅子。
魏忠贤小心翼翼的面向朱佑孝往后退,他思来想去,朱佑孝变化如此之大,只有一种可能!
朱佑孝是太祖附身,只有太祖才有此等雄韬武略,他越想越觉得只有这种解释了。而坐在后堂的朱佑孝也顿时大大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大学的时候没少参加话剧表演,要不是有横漂几年的群演演技,把帝王心思拿捏的准准的,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魏忠贤这一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