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虽然是严冬,房间内却温暖如春,地上干草上铺着羊皮,上面铺着被褥,旁边放着几案,伊挚带来的竹简已经摆放好了,还有几张羊皮手卷。</p>
伊挚坐到几案边,拿出毛笔在一张羊皮上写了一封信,然后交给白薇。</p>
“我在王邑不宜露面,你去亲手交给费相,让费相来此相聚。”</p>
白薇正在收拾好房间,这里也没外人,准备继续逗弄一下伊挚,没想到伊挚已经开始办正事了,于是立即接过了羊皮卷,收拾好,就出门了。</p>
临出门的时候,白薇突然回头说,“先生不可以出去啊,记住我们现在是奴隶,奴隶不可以到处走!”白薇回头一笑,纵有千娇百媚比不过此时青春容颜,伊挚不由得心里一暖,这些年来幸亏有白薇,平时才多了如此多的欢乐和温暖。自己真得对这个小丫头好一点。</p>
“女主人,我知道了,你去吧,路上小心!”</p>
“这还差不多!”白薇心里也是一暖,不在商国,伊挚终于对自己没有那么严肃了。</p>
白薇和伊挚在斟鄩生活多年,一切都很熟悉,费昌府就在不远处,白薇不一会就到了费昌府前,通报了一下,说有故人书信,要亲自交给费相。</p>
下人进去通报之后,不久就回来带着白薇进入府中。</p>
瞿山工程结束之后,费昌也没什么事情,有时候没什么事情发生才是最好的事情,但费昌总是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p>
将书信当面交给了费昌,费昌一看到伊挚的书信,吃了一惊,就跟着白薇来到伊挚的住处。</p>
二人几年不见,互相寒暄几句,费昌虽然似乎须发更加白了,精神头却和往日一样,依旧是成熟稳重而健硕的大夏左相。</p>
“伊挚先生也太小心了,竟然住在奴隶的房间中!”费昌打量了下房间。</p>
“这里也很好,安静隐蔽不透风,而且温暖!”</p>
“先生,此行是专门来看望费昌的吗?商国最近如日中天,天乙国君如今肯定更加意气风发了。”</p>
“我家大王也很想念费相,专门派我来看望费相。”</p>
“恐怕除了看望我,伊挚先生还有别的要事?”</p>
“看望叙旧而已,我给费相讲一个故事。”</p>
“讲故事?”</p>
“讲故事是最好的叙旧方式,不过最好再多一个听故事的人就好了。”</p>
“伊挚先生在斟鄩多年,自然很多故交旧友,不知先生想见谁,费昌一并都请来。”</p>
“恐怕不太好请。”伊挚淡淡的说,语气中竟然似乎有点淡淡的哀伤。</p>
“费昌虽不才,请个人的面子估计还是有的,不知先生说的是哪位大人物?”</p>
“元妃娘娘!”伊挚轻轻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