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锋中埋伏战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中军的窦宪耳中,让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窦宪清醒了不少。
谢至仁虽然不在了,但陈军之中还是有能人在。
顾知明心知此次战败必然使得士卒中升起怯战之心,姜国必须要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振奋军心。
“大帅!末将请命追杀敌军。”
窦宪点头同意,叮嘱道:“多加小心,对方也是知兵之人。”
顾知明领着血屠卫走了,周行志问道:“大帅,我等接下来如何做?”
窦宪道:“继续往沛丰前进。”
走了一阵,便来到了刚才前锋中伏的地方,前锋大将跪在地上请罪。
窦宪下马扶起他:“常清无须自责,是我轻敌了才有此败。”
曾常清执拗的跪在地上:“我身为前锋,中敌埋伏,损兵折将,不罚何以正军纪?不罚何以服众?”
窦宪问军法官道:“常清依律该当何罪?”
“依律当斩!”
周行志出声劝道:“大帅,曾将军虽然该斩,但如今大敌当前,何不让曾将军戴罪立功,战后无功,在罚不迟。”
窦宪问道:“常清,你可愿为你手下的兄弟报仇?”
“我必生吞活剥了那些贼子为我弟兄报仇!”
“走吧,沛丰城便是你证明自己的地方。”窦宪马鞭往前一指,呵呵一笑道。
窦宪在中军之中,刚刚出了树林,便听的一声呐喊,一对人马突然从侧面杀来,最前面的旗帜上绣着一个大大的谢字,马蹄声犹如天雷一般,抬眼望去尽是骑兵,一眼望不到头。
“结阵!迎敌!”周行志拔出宝剑高呼。
窦宪身后的士兵把令旗一挥,便有一股骑兵迎了上去。
周行志带着人死死的把窦宪围了起来。
“谢至仁太猖狂了!当真以为凭借着他的名字便能让我军不敢与之一战?”窦宪死死的盯着那个谢字狠声道。
“大帅,这支军队好像在去年的大战中都没有出现过,观其战马冲锋之态,决不是一般骑兵,必是精锐!”周行志道:“如此精锐,说不准谢至仁真在其中。”
周行志的话音为落,便见派出的骑兵与陈国的骑兵撞在了一起,让人傻眼的是姜国骑兵好像是纸糊的一般,陈军一个冲锋便撕裂了阵型。
见到对方对着中军冲来,周行志急忙道:“保护大帅!”说着便让手下拥着窦宪往后退去。
窦宪一言不发,缓缓往后退去。
突然又听的一声鼓响,山林内一下站起来无数陈军,个个手持弓箭,对着姜国军队变是一阵乱射,猝不及防之下,无数人射倒在地。
窦宪的脸色终于变了,如此周密的部署,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绝对是谢至仁的手笔,难道谢至仁并没有去鸿信城,而是一直都在算计自己?
想到这里,窦宪只觉得后背心中发寒。
这山林之内,不知道到底藏了多少陈军,姜国士卒在惊恐之下,许多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逃走,一时之间,阵型大乱。
前面周行志指挥着步卒堪堪抵住长风卫的冲击,根本无力顾及山林之内的战斗。
窦宪冲上前来,拔出宝剑砍倒了数个逃兵,高呼道:“敢有退者!杀无赦!杀敌一人,赏银十两!”
手下亲卫高声复述窦宪的话,才算稳定下来。又在将领的驱逐下反回身扑向林中的陈军。
卢四海、龙谨等人领着人手,冲上来和姜军厮杀在一起。
周宾一刀砍翻一个姜军,看见骑着高头大马的窦宪,指着他道:“骑大马的便是窦宪,杀了他赏金万两!”
这一刻,感觉所有人都停止了厮杀一般,所以人都望向了窦宪。
“大帅!快退!”曾常清急忙道。
此时如何能退?一旦退了,姜军只有兵败如山倒这一个结局,若他在这里,姜军还有一丝死战的可能。
“杀敌!”窦宪非旦没退,反而拔出长剑冲向了敌阵,曾常清不敢怠慢,也跟着冲了上去,身后的军士见状纷纷呐喊着冲了进来。
而周行志这里,无数次的抵住谢至仁长风卫的冲锋后,阵型渐渐便松散起来,若不能想道办法弥补,被长风卫冲破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周行志焦头烂额的时候,只见一道血红的骑兵狠狠扑向陈国的长风卫。
来人正是顾知明先前带了出去的血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