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遥进了大帐,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都是认识的武朝重要的将领。
卫含光坐在上首,见人到齐了,开口道:“突然把大家召集起来,是因为陈姜大战即将分出胜负,我们的计划也要提前了。”
众人闻之,神色微变。
鲁元问道:“敢问大将军,陈姜两国谁胜谁负?”
卫含光道:“不出意外的话,姜国恐怕大败了。”
“什么!”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依他们推断,两者之间实力相等,就算姜国会败也只是小败,绝无可能会有大败之理,怎么会突然就大败亏输了呢。
卫含光感慨道:“谢至仁早早命人走海路,出其不意的攻破了姜国的屯粮重地临沧城,截断粮道,窦宪不得不退军。”
吕遥面色凝重:“那谢至仁竟然如此厉害?”
“其人谋划深远,确非常人可比。”
就在卫含光商议的时候,谢至仁正领着人远远的跟在窦宪大军后面,也不主动进攻,却让前面的窦宪不敢有丝毫大意,大军随时准备谢至仁的的突然袭击,片刻不得松懈,而谢至仁却一直这样跟着,让姜国军士焦躁不已。
“相国,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未等谢至仁进攻,军心就已经溃散了。”周行志对窦宪说道。
窦宪何尝不知道,可一时之间却没有办法应对,大军已经只有三日余粮,若不能及时撤回国,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窦宪在马上沉思良久,对周行志道:“你带一万人马先行,趁陆之逊新夺临沧立足未稳之际,再取临沧城,务必成功。”
此言正是周行志的心中想法,立即领兵急行,往临沧而去。
周行志走后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谢至仁已经开始试探进攻。
窦宪命顾知明领三千铁骑阻挡,保证大军顺利前行。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为大军争取两个时辰。”窦宪面色凝重道。
“前方有一山谷,不利大军作战,我便在此阻挡谢至仁。”顾知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窦宪同意了,传令全军加速前线,好让顾知明布置防线,并为他留下许多物资。
等到谢至仁领着大军来到之时,顾知明横枪立马站在谷口前。
“好胆量!”谢至仁赞道:“谁能为我拿下此人?”
先前陈姜两军交战,顾知明的勇武众人皆知,谁也没有把握能拿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接话。
谢至仁见没有人答话,便再问了一次,这次的语气变冷了许多。
张威远和吕适对望一眼,先前他们都在顾知明手中吃了亏,如今顾知明手下人少,自己又有大军压阵,若能在此拿下顾知明,先前的罪责便能抵消。
“末将愿往!”两人请命道。
“速战速决!”
顾知明见陈军阵中跑出两员战将,离的近了,看清原来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持枪指着喝道:“败军之将,还敢来战,陈军无人吗?”
张吕二人并不答话,直奔顾知明而来。
顾知明有心立威,不许手下放箭,拍马迎上,来战两人。
吕适使大刀,张威远用马槊,一左一右夹攻顾知明。
顾知明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虽是一人,却死死的压制住敌手。
谢至仁见战阵之中吕张二人渐落下风,叹道:“姜国有此人,不死终为大祸。”
三人又战了二十余合,吕张二人已是汗如泉涌,气喘吁吁。
江锋是要把这两人留给自己儿子的,岂能让他们折在这里,拍马来助战!
姜军之中见状,便要为顾知明阻挡江锋,被顾知明喝止。
江锋三人大战顾知明才算稳住局面,使得吕张二人没有命陨当场。
斗了又三十合,听得谢至仁鸣金之声,三人回转阵中。
“末将无能,请大都督责罚!”张威远吕适跪在谢至仁面前请罪。
谢至仁淡淡道:“你三人已经尽力,何罪之有?且先退下休息。”
顾知明提马上前,指着陈军大叫道:“何人敢来送死?”
连叫三声,无人敢答。
谢至仁冷笑,传令血屠卫迎战。
他谢至仁对这临阵斗将之事最是不屑,此番让吕张二人出战,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来潮而已,若叫他顾知明一人把自己十数万大军阻挡在此,他谢至仁以后还有何脸面统兵?
随着谢至仁的命令,三千血屠卫缓缓从阵中出来,他们不同与陈军的黑甲,人马皆穿淡蓝铠甲,人人皆持马槊,三千人马宛若一人,人无言马无声,如一道墙缓缓向前压去。
这是顾知明从未见过的陈国军马,但观其气势,便知厉害,顾知明不敢大意,传令全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