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仁大吃一惊,忙问缘由。
校尉细说前事。
谢至仁听完,叹道:“谢至仁不愧名将,开战之前就能算定今日之局,我不如也。”
段栖梧谨慎道:“计是好计,但李守一乃天下名将,岂能不被他看穿?”
陆之逊笑道:“看穿了只能说我们计不如人,一旦成了,也就不必纠结分兵之事了。”
段栖梧心中一想,也确实是是这么一回事,遂点头答应了下来,命校尉前去诈降,自己和陆之逊在关城内做准备。
是夜,正在看兵书的李守一听说关内有人来降,便招人来见。
陈军校尉跪倒在地,道:“小人奉谢至仁将军令,前来见大将军。”
李守一放下书,看着校尉道:“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校尉道:“前日谢将军与李大将军约定献门之事,今晚正值谢军守门,特命我来联络将军,约定攻城。”
李守一道:“我军新至,疲惫不已,今日不行,明日方可。”
校尉急道:“谢将军久被陈国世子猜忌,守门之职恐不日被夺。”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贾师道进来的时候正见被押解出去的校尉,问李守一道:“这是何故?”
李守一淡淡说了此事。
贾师道笑着坐了下来:“你是怀疑谢至仁来诈降?”
李守一道:“此事我早已知,那谢至仁也是知兵之人,定能知晓我军远来疲惫,岂能立刻攻打定武关?”
贾师道笑道:“谢至仁一向贯用奇兵,恐怕没有人回想到此刻淮军会攻城,我认为他还真能做出这事来。”
“弄机取巧不过是耍小聪明,成不得大事。”
贾师道哈哈一笑也不点破。
校尉回了定武关言说李守一不上当。
段栖梧仰天长叹,甚是可惜。
陆之逊却传令伏兵尽出,前去劫营,被早有准备的淮军杀退。
第二日刚吃罢早饭,万安城有使来,说八爷出军被齐当国正面杀溃,一万军队被杀大半,八爷重伤回城,齐当国裹挟败兵差点杀进万安城内,被乱箭射回,城中百姓惊恐,国主已经命各地起兵拱卫都城。
段栖梧颓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一万头猪,齐当国也要捉上两天吧。”
陆之逊劝道:“世子不必忧虑,那齐当国不过恶心人罢了,只要我们守住定武关打败李守一,杀一齐当国不过如屠一狗尔。”
段栖梧遂点兵进攻李守一,被李守一诱敌深入,伏兵四起,折损了许多人马。
再次回到关中,段栖梧问陆之逊道:“若你坚守定武关需要多少人马?”
陆之逊知其意,想了想道:“若只坚守不出,只需五万人,定不能叫李守一有寸进。”
段栖梧点了点头:“城中二十余万,我带走五万,带我收拾了齐当国再来战大名鼎鼎的李守一。”
陆之逊开口道:“不如我去与齐当国交锋,你守定武关,只需给我五天时间,定能斩齐当国,解万安城之危。”
段栖梧道:“我自己有多少本事我自己还清楚,那李守一那天下名将,我恐怕不是其对手,还是你守比较合适。何况国主更愿意见到我。”
当下,段栖梧点起五万军马浩浩荡荡出了定武关,去寻齐当国。
傍晚的时候,段栖梧寻道齐当国,一番交战,齐当国人少不敌败走,段栖梧恨极,不顾亲卫劝阻,驱兵追击,追至一山谷内被辛蛮虎劫住后路,齐当国回过头来,前后夹击,段栖梧大败,亲卫死战得脱,领八千败兵回万安城内。
段思贤见了段栖梧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一个个没用的东西。”转身回了宫去。
段栖梧长舒了一口气,他赌对了,此刻的段思贤最大的敌人恐怕不是淮军,而是自己这领兵在外的儿子,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底气。
“世子。”走出宫门的段栖梧见谢至仁在自己身后叫道,他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齐当国与辛蛮虎合兵一处与李守一前后合围定武关,突然不计死伤昼夜攻打,虽然陆之逊死守不出,奈何淮军悍不畏死,陈军原本就有的畏惧之心更甚,十成战力发挥不了八成。
李守一挖地道打开城门,陆之逊败走,领着败兵突出重围,临走时命周安道烧粮。
李守一两天一夜破定武关,屯兵于此,前锋兵临万安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