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兵马遭遇埋伏,刚一交手便损失惨重,虽然钱术通试图组织抵抗,但淮军气势更盛,钱家节节败退,无奈之下,钱术通只得下令撤退。
钱术通骑在马上,问身边的家将:“这么会有淮军出现在此处?难道陆之逊遇到麻烦了?”
钱大答道:“陆家去的安平是天门关大军出关的必经之路,永昌靠近大江,地势偏远,淮军出现这里,恐怕陆家凶多吉少了。”
钱术通又问道:“永昌城里陷进去多少人?”
“一共带去了一千多人,一个没有逃出来。”钱大问道:“少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前方十里是一条狭窄的小路,只能两骑并行,过了此地,我们就可以结阵抵御人数比我们多的淮军。”钱术通虽然心慌,但脑袋依旧很清晰。
钱家三千兵马被身后的青色骑兵紧紧追击,不时有人被后面所放的冷箭射下马来,而后淹没在滚滚铁流里。
地势越来越窄,钱术通命令钱大领人阻挡追兵,保护大队顺利通过。
钱大没有多说,领命之后,带着自己手下的一百人调转马头,向身后的淮军扑去。
钱术通走在中间,过了两里长的窄道,见到了一个不该在此地的人——陆家陆之逊。
陆之逊已经安排好了防线,骑在马上,看着飞奔而过的钱家军马,面无表情。
钱术通来到陆之逊身边,笑道:“让陆兄隔这么远来救援,惭愧啊。”
陆之逊道:“钱兄以身诱敌,是此战头功,恭喜。”
钱术通面色稍好,笑道:“陆兄人手可够?需要我钱家做什么?”
陆之逊看着钱术通道:“钱家一路奔波,人困马乏,不如就为我压阵。”
说话之间,钱大浑身是血的冲了过来,向钱术通报告:“敌军已经跟了进来。”
钱术通大喜:“来的好,定要这些孙子有来无去。”
对面淮军的阵营里,领军的将军勒住马缰看见前锋已经追着陈军冲了进去,叫道:“停止前行,小心埋伏。”
已经冲了进去的叫不回来了,后面的大约还有三千军马停了下来。
身边的校尉面色不甘道:“这些陈军是属兔子的吗,跑的比谁都快,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让他飞了。”
中年将军等着前军的消息,面色如常:“这些陈军好似不同于先前遇见的那批,还是小心为妙,大将军不日便会出关,我们只是出来摸摸敌军虚实。”
校尉不以为然道:“陈军在我军面前一向胆小如鼠,如能全歼这股敌军,那也是一件大功呢,大王赏赐定然不少。”
将军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要是舍不得你就追进去。”
那校尉嘿嘿一笑,把头扭向一边,当做没听见,却见一股陈军出现在身后:“将军!有敌军!”
中年将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冲出一股军马,打着陈军的旗子。
回头看了看窄道里面,依旧没有消息传来,中年将军心知不妙,拔转马头向着后面的敌军冲了过去。
没想道到本来作为猎人的自己,突然变成了猎物,虽然不知道敌军有多少人,但敌军现在还未合围,只要冲出去,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身边的校尉哇哇大叫着冲在最前面,他知道现在的形势对自己不利,但一向柔弱的陈军,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窄道的入口,陆之逊和钱术通带着陈军的旗帜出现在那里,身后是如潮水般涌出的大军。
永昌城内,钱五周安道等人被两千人围在城中。
几次带人冲锋都被对面打了回来,一千人的队伍几个回合下来,折了三百人左右,剩下的也多有带伤。
石希言悍勇无双,几次都冲出城了,见周安道没有跟上来,又杀回城中营救他。
周安道不停的观察周围,想要寻道一条可以逃出生天的路,但是这小城街道上都被紧挨着的房屋隔断,自己等人被围在中间。
再次冲锋被打回来之后,钱五心有些慌了,问周安道:“兄弟,你心思灵活,现在该怎么办?”
周安道面色凝重:“五哥,除了冲出去,恐怕没有办法了,我看过左右,都没有逃出去的路。”
钱五看了看周安道,吞了吞唾沫,刚要开口,对面的淮军突然喊话了:“对面的陈军兄弟,你们已经被围了,投降吧。给自己一条生路。”
长街之上,淮军中走出一马,向钱五等人喊话道。
钱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兄弟,果然,随着淮军的喊话,原本抱着必死之心的众人顿时骚动起来。
周安道看看前面,又回头看看后面,只见后面的淮军悄悄的在向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