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图的心脏开始砰砰猛跳,他一边催促着司机开车,一边不由自主地好奇翻开了父亲的账本。
只是才刚看了一眼账本上的内容,他就不由得产生了窒息感。
第一页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父亲对莱茵市部分负责医疗部门的领导的贿赂记录,而且每一笔金额与时间都明明白白的记录在了这里面。
不仅如此,还包括父亲旗下的亚当医药经销公司近些年所有的逃税漏税记录。
这一份账本如果泄露出去,遭殃的可不止是亚当图的父亲,还有一群医疗部门的相关领导也要跟着倒霉。
但亚当图的父亲也并不是将自己的所有记录都写在上面,他将与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亚当斯国会议员,进行的每一笔权钱交易都抹去了,也可能是记在自己的大脑之中或是另外的一个账本上。
毕竟亚当斯议员近些年来,进行政治活动的资金大多数都还是来自家族内部,以及他自身靠格雷福医药的那些单子。
而且仅靠着格雷夫医药的哪些订单,就能够让他吃个盆满钵满了。
并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去到处进行资金的收集,给自己身上多弄些污点,或是留给他人把柄。
随意翻了几页,亚当图的冷汗已经自额头不停地流下。
他没有想到父亲的一个不起眼的账本上,竟然记录了如此劲爆的内容,也怪不得每天都要把它锁在保险柜里。
在账本上,亚当医药经销公司虽然没有上市,但是逃掉和漏掉的税可能比一家普通的上市公司的总资产要更多。
亚当图并不是一个法盲,他能够从上面巨大涉及到的巨大数额上看到这份账本交出去产生的结果。
他的内心也开始不由得犹豫起来,这样一份直接就能够决定父亲生死的账本,真的要交给那些人吗?
而且就算交了上去,那些人说不定仍旧不会放过自己。
这时,左腿上的一股疼痛袭来,便彻底坚固了亚当图的想法:交!一定要交!
交了,自己失去的只是父亲。不交,那可失去的可是自己的命啊!
但是叔父的那一份证据,可能就没有这么好弄了。
在前些年的时候,自己还经常去叔父家做客玩耍。
但近些年来,由于自己从政,和叔父的打交道的经历变得多了,但是去他家的次数也变少了,多数时候,叔父都是邀请自己去他的办公室而并非家里。
而且亚当图用屁股想也能够知道,关于自己罪证的物品,怎么可能就放在政府办公的大楼内呢?
而且以叔父的警觉性,他也不一定会放在家里。
亚当图也不知道,自己的叔父有什么黑点。
在他的心目中,叔父不像自己那样经常参加应酬,而是下班之后直接就回到家中,平时的吃喝用度也都不怎么奢侈,看着也不像是贪官污吏。
亚当图摇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出脑中,不论叔父为人如何,但自自己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抓到叔父的把柄。
否则的话,自己的命可就要不保了。
趁着父亲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账本消失,赶快直接动手,去叔叔家里看一下吧!想到这里,亚当图回到自己家里,将父亲的那一份账本小心翼翼地放入保险柜内,并改了密码,随后他连司机都没有带,便立即驱车前往叔父家里。
为了防止自己表现太过异常,亚当图又在路上买了一份叔父平时最喜欢吃的糕点带去。
而且理由他也想好了,那就是太久没来过叔父家里,想要去看看。
在他赶到叔父家的时候,由于此刻亚当斯犹未到下班时间,尚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