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钦佩你，”商柠坐下身来，手中拿着柯省递给她的卷轴，笑道：“如此多的刑罚，你竟是可以通通忍下。”

莫祁一清浅笑，依旧一言不发。

商柠见他如此不温不火的样子，心中的一团火想发却发不出来，“骗了那么多年，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知道宁芙见到这样的你，会怎样想。”

莫祁一抬头看她，眸中似乎微微有起伏，但只是刹那而已。

“好奇了，疑惑了？”商柠笑出声来：“我是个神棍，最会察颜阅色，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不然，谁也不知道我能猜出几成来。”

“来，先说说。为何要杀三公主，杀你的妻子。”

莫祁一闻言，轻蔑一笑，干脆闭上眼来。

“三姑父啊，”商柠摇摇头，啧啧道：“照理，没有晚辈对长辈动手的。但是，你今日撞到我刀刃了。”

她挥挥手，柯省走上前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红色药瓶。商柠接过药瓶，笑着问道：“温均池怎么说的，这个怎么用来着。”

“温太医说了，付下两粒，立刻深入骨髓之痛。”

“哦，那就给他两颗吧，”商柠道：“冒犯了，三姑父，实在是你骨头太硬。侄女，只能给你松松了。”

“温太医？”

这次莫祁一倒是没有选择沉默到底，而是抬起头，冷睨商柠，似乎对她口中的“温太医”很是好奇。

“怎？”商柠挑眉。

莫祁一微蹙眉，不过只是瞬间，眸中复杂烟消云散。

“啧，”商柠看着他面对毒药，依旧漠然不关己要的样子，突然心生厌烦：“给他喂了。”

“莫祁一，我该让宁芙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也好让她早日走出来。”

“你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