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雾俯下身，细细端倪商柠的面容。

“你是我在神医落花谷那么多年，见过的第二个从白雾阵里走出来的人。巧的是，你也是个姑娘。”重雾抱着手，脸上有着玩味的笑。

“那还真是荣幸...”

她没有说完，还未来得及说完，商柠已然掏出短刃，反拿刀锋，将刀柄射出。

闷声响，有人倒地的声音。

“正中脑袋，”重雾欣赏地笑道：“小姑娘手法不错，当真是个妙人儿，看来苏衡的品味当真是不错。这些年来，在外头没有变成魔鬼，是他的进步。”

商柠有些意外。

相比现在站于石门处的明清，她面前的重雾似乎更加了解苏衡。

“他，”商柠顿了顿，沉默片刻才道：“大灰狼...苏衡以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和现在的他像吗？”

“苏衡啊...”

重雾沉吟片刻，笑着回答：“其实挺像的，没有什么多的变化。或许对你不同吧，小姑娘，我可没见过他会对人这般没底线的体贴。”

简直要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

“我以前以为，我这小师弟迟早是要继承玄淮老儿衣钵的，毕竟他俩一样轴。小师弟身上那种冷劲儿，十里外就不想靠近了。”重雾嫌弃地摇摇头。

十里外？

描述得太过形象，商柠突然觉得自己眼前好像是有画面产生了。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版又犟又冷的苏衡。

“当心。”

重雾一把拉过商柠的手，将她带到身后，尔后几根玄针射出。来人冷哼一声，却并未停止自己的脚步。

“什么东西？”重雾轻蹙蛾眉。

商柠愣了愣，却突然瞧见那人突然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