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苍茫，日色高阳。他的凤眸却依旧寒凉十分，里头有着莫名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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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老奇头毒发，戴小旗昏迷已然过去两日。

这两日大概可以算得上商柠人生中最痛苦彷徨的岁月之一，她当真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处于这种绝望之中。

唯一的救赎，大概就是身边依然陪伴着的苏衡，这是她唯一觉得可以欣慰的地方。

今日刚刚吃过晚膳的她，便坐在老奇头的床边。

今夜月色阑珊，像极了老奇头以前带人去把她抓回来的每一夜。他总是叉腰吼她，尔后又凑上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一个不靠谱但是也会担心的老爹。

老爹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毁天灭地）的大泼皮，何时有过如此脆弱的时候。

“若是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告诉你，臭老爹。你也会有这么老弱病残的时候，我可是要好好取笑你的。还有啊，你偷偷埋在商柠小院里头的酒，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就不能快点醒来吧。”

“老爹。”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带着颤音与哭音。最后眼泪还是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两滴。

天下第一作天作地的泼皮一枝花，最后成了个小哭包，还是哭起来怪丑的那种。

“他是你阿爹吗？”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这声音倒是耳熟的很，商柠已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