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誉点点头：“宗师们都会收录内门弟子，一般三到十人不等，而嫡传弟子则不会超过三人。”

还有这么多学问？

商柠蹙眉。这看似超脱于世俗之外的神医落花谷，实则也是被这圈圈绕绕的规矩束缚，里头的人想来也遭受折磨无数。

“师父收了三个内门弟子，”温元誉冷笑着继续道：“除却我之外，温良师兄与温均池师兄均已通过选拔试验。”

商柠不禁有些怔愣：“难道说每个嫡传弟子都得通过选拔试验吗？”

那...大灰狼岂不是？

“这是自然。这些年来的选拔之术已是难度降低，我师父那时死了十六，才得了我师父一人。”

“那大灰狼！”商柠惊呼，又连忙改口：“我是说你苏衡师叔，是如何通过的选拔之术，难道说也如你师父一般经历严酷试炼吗？”

温元誉怔了怔，沉吟片刻之后，又道：“你听说过毒蛇试炼吗，将人置身于万毒蛇窟之中...”

他的嘴张张合合，然而商柠已然开始神游。

她的眼前浮现出方才书中所描述的种种，不禁如置身寒潭之中，再难以忍受。

“不过当时死伤并不如我师父那般多。这师祖的关门嫡传弟子试炼，凶狠程度，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温元誉摇摇头：“据说当时除苏衡师叔外，还有三人参与。一个试炼前腿软退出，一个走进蛇窟几步便被毒死，还一个被活活咬死在里头。”

“苏衡师叔，”温元誉目露憧憬：“当时只有六岁，毫发无损地从里头走了出来。”

商柠愣住。

一时竟不知该哭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