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观众的试炼，没有揭开帷幕的舞台。一切显得那般枯燥乏味，令她觉得昏昏欲睡。

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困得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尔后是身躯摔倒的闷声。石门附近的年长嫡传弟子，立刻集结进入白雾阵。

不过须臾之后，他们便拎着一个瘫倒的少年出来。

商柠探出头望了望，见既不是温廷也不是温元誉。少年刚出来时，脸上就有着一抹诡异的黑气。当明清将他的手举起时，商柠才发现他的手已然萎缩。

行医之人的手，居然腐坏到了这程度。

实在是令人为之扼腕，商柠只是瞄了一眼便知道这少年行医生涯大概已经完了。那少年在喝下汤药之后，又被抬了下去。

除了商柠感慨此次试炼的残酷之外，其余所有人似乎异常麻木。商柠目光所见之处，见他们都是一脸淡然。

似乎，已然习以为常。

大概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陆陆续续已然有不少白底清花银罗衫弟子们从白雾阵中被救出，其中大多已然不省人事。

商柠坐在那里，用手撑着脑袋。

“啊——”又是一声尖锐从白雾阵里传来，随着凄厉的声音，明清等人再次冲了进去。

然而这次，却与方才不同。

商柠身后年长的弟子站了起来，甚至连一直与冬儿嬉闹的温均池也撇过头来瞧。

苏衡放下茶杯，顺着站起来的人影，往白雾阵的方向看去，方才还是清明的眸子，终于流露一丝冷肃来。

商柠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躁动，抬起头一看，猛地愣住。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顺着身旁已然几根玄针飞过，苍劲有力，射入白雾之中，引来几声痛呼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