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自然是有的。”做个泼皮，她每一日都要为了自己的人生在世立于命而愁苦。

比如今日吃什么，明日喝什么。

再比如，她身体里面汹涌流淌着的滚滚血液，可能是大物长生丸的药引。

“你如今恐惧的，实际也是你父母十几年前恐惧的，”重雾摇着头，“你父母想要在你这代永永远远结束那命运。”

结束命运？

商柠怔愣。她确实没有想过这可能性。

如果说，当年她的母亲长孙郁在生下她之后，想要结束那所谓的药引之命，故而才铤而走险进入这天下神医汇聚的落花谷。

如果说，那一切就是为了她？

重雾又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或许她曾经不曾反抗命运，但是看着稚嫩的你，那鲛人似的灵俏人儿才坚毅起来，想要打破血脉枷锁。”

“那她...成功了吗？”商柠吞咽口水。

重雾笑。

“你那般简单便从白雾阵中走了出来，你觉得她成功了吗？当年玄淮老儿费尽心思，想要根除你血脉中的药性。”

“可惜了，”重雾无奈摇摇头：“竹篮打水，一场空。”

商柠牢牢抓紧的手松开。

她觉得自己的血好像沸腾起来。若是从前没心没肺的她，怕是要感慨一句，这珍宝似的血脉怕是想要让她羽化登仙。

可是如今的她，却再难开口。

怎么了，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