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清怔愣。

他一直以为自己至少看懂了这个康乐郡主。但是后知后觉，他可能从来没有看懂过她。

她展现出来的漫不经心，她的没心没肺，都是在掩盖她心中那份狠厉。

沉吟良久，他才道：“最后一人的身份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人选，必定是苏衡与温均池之中有一人始终在研制大物长生丸。”

商柠的眼神刹那锐利，看着林朗清的眼神就像是浸染寒霜。

“开玩笑？”她挑眉。

“郡主在上，我又怎可能会在你的面前开玩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两人都在研制大物长生丸。”

他说得情真意切，让商柠有刹那的错觉。

他在说实话吗？

商柠从他的眼睛里面，什么也感受不到。很是空洞，很是虚妄，看不到真实。

“救我，郡主。”林朗清伸出手来，一字一顿看上去极其痛苦：“若是我死了，这些秘密就会被尘封起来，恐怕才真的对你和落花谷产生威胁。”

“救你可以，告诉我那些药草去了哪里？”

商柠挑眉，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已经运出去了，只是接受之人并不是红蝎子，而是一官门中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便连我也是不知的。我只是为了活下来，才做了这些事。”

商柠俯下身，掐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是谁，在帮你的人究竟是谁。”

“郡主，救我吗？”

商柠咧嘴一笑：“当然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