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的想法可能是太超脱于世俗了,我恐怕是没有办法理解他的理念。
正当我准备打道回府,白先生叫住了我,他开口问我,我手里的镯子是什么来历?
我想着自己毕竟还有求于他,而且他也是我爸的老相识,我就把镯子的来历和他说了一下。
他听完之后,让我抬起手,他想要仔细看看我手里的镯子。
只是看了半天,他都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是说我这镯子没有什么特别。
我也没有反驳,这镯子特不特别,我自己再清楚不过。
只是在我临走前叮嘱我,玉佩必须贴身佩戴,而且告诫我,一定不能再进蕉林。
我回应了一句知道了,就下山去了。
在下山的路上,我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相公,你可别听那个糟老头的话,想我了就去蕉林找我,嘻嘻……”
我全身一震,差点没滚下山去,这酥麻入骨的声音除了她还有谁?
我四处张望,这林荫茂密的山林中,哪里有其他人的身影?
这还是第一次,我在白天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有些慌不择路地就往山下跑,我知道这声小相公可不好答应。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奶奶也没有在家,也许是出外面串门了,希望奶奶能早点从悲伤走出来。
我正准备补补觉,可是家里却有人找上了门。
是黎叔来了。
他看到我之后,就说:“你可算回来了!你跑哪儿去了?”
对于黎叔我没有太多的隐瞒,就把师父提起白先生的事儿,还有沙家村一行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他听到我说起白先生的时候,神色有些惊讶,他问我:“那个白先生还活着?”
我心里想白先生也不算七老八十,还活着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吧?
“那个白先生,我和你爸还是小年轻的时候,他就七十多了,现在应该快一百多岁了吧。”
一百多岁?
我回想了一下,白先生看着也不像个百岁老人,特别和我上山的时候,他脸不红气不喘的,一点没有老态。
我在想,我看见的白先生和黎叔所认识的白先生是不是同一个人?
黎叔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思,而是又问我,我爸留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藏拙,把我爸留给我的玉佩递了过去。
黎叔接过去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随后突然像被针扎一样,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手里的玉佩直接扣在桌子上!
我吓了一跳,这么大力下去,这玉佩不得碎了?!
黎叔把手挪开,指着桌面上的玉佩,对我严肃地问道:“这东西就是你带回来的?”
我点点头,问他怎么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玉吗?黎叔问我。
我说是个古玉。
黎叔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古玉不假,你知道这上面的红色沁色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天然的吗?
“放屁!”黎叔骂了一句。
这让我越是糊涂了,这玉到底有什么问题?
黎叔立马说道:“这上面的沁色不是天然的,这是人沁。也称作血沁。”
“这玉佩是死者含在嘴里一起埋葬,经年累月死者的骨血慢慢渗入玉佩形成的血沁。这玉佩固然古老,但是却是最为贴身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