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是永远不会定性的。

霍云深没再处理接下去的烂摊子，他回了酒店，看着客厅里跟自己几个小时前离开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再推开房间的门，楚妍安稳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一切看似都很平常，没有变化。

但是太多的疑点连成一片，霍云深不敢再轻易相信了。

——

天光大亮，不少人一夜未眠。

霍云深坐在客厅里，等着楚妍起床，看着她近了卫生间又出来。

“你吃早饭了吗？我们要点外卖吗？”

“等会。”霍云深看着她，“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楚妍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他的下文会是什么。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眼对眼。

“你问吧。”楚妍故作大方道。

霍云深条理清晰，字字见血，“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平板在哪里，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楚妍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昨天晚上在睡觉，平板呀在枕头下面，调了静音没听见有电话。”

“到现在你还要满口谎言？”

霍云深动怒了，一双眸子压着怒气，胸腔里滚过一团火焰，“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着我去了码头？平板你没带在身上，当然接不到电话。”

“你昨天晚上去码头了？”

楚妍只有装傻充愣的份，她不可能就此交代了。

看她抵死不认的态度，霍云深心如死潭，吐出的话都带着入骨的寒气，“之前给你检查的医生，我都会仔细盘查。”

“楚妍，要么你自己说清楚，要么别让我找到证据证明你不是傻子。”

霍云深第一次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整个人戾气很重，丹凤眼杀气重重的，要活生生撕了楚妍一样。

“是你说我是傻子，现在你有说我不是。”楚妍假装不明状况，强装着镇定，表面委屈又茫然，“那我到底是不是？”

这个问题，就留给了霍云深另外请的私人医生，做了基本的检查，片子出来后，研究了半天。

私人医生说道，“这显示确实有损失，说严重也不严重，没有之前那些下诊断的医生说的那么绝对。”

“这么点伤，不至于让一个人成了傻子。”

霍云深跟私人医生的谈话，刻意避开了楚妍。

他问道，“那她不是傻子？可她的行为很古怪，时而不正常时而正常，记忆力也是一样。”

医生沉默，再说道，“脑是人体最复杂的东西，我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可能由于某些刺激的问题，让她不一样，你也知道有些人突然性情大变，其实是一个道理。”

“那楚妍能恢复正常吗？”

霍云深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内心，忽上忽下，比过山车还刺激。

“看她自己吧，你不要逼的太紧了，有些做过的事情，她自己不记得，也是正常的现象，凡事慢慢来。”

医生说的头头是道，每个医生都是这样，总有理由将人说服。

“在脑科提的上名的吴医生，也给楚妍诊断过，他说损伤不可逆。”

私人医生笑了笑，觉得霍云深太过较真了，“误判这种情况很多见，但也不能排除情况的转变，既然是好事，那您应该开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