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妍靠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了许多，记忆朦胧且模糊不清，她快要看清云雾中潜藏的秘密，一阵风，吹散了云雾，吹没了真相。

若即若离，迷惘无助的感觉，不好受。

楚妍没有胆子去跟霍云深说她压在心底的秘密，万一因为不足挂齿的几句话，让两人感情变质。

那可有的后悔。

——

翌日，楚妍坐了一上午飞机，下午回到了生活的城市。

去的急，回来也一样，她没有给公婆带礼物，反正没有要回去的念头，楚妍纠结几秒，就想着算了。

公司她没去，被霍爷爷一个电话喊了过去，听他语气不太对劲，楚妍不放心，拦车连忙过去。

事情比楚妍脑补的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她进门瞧见，霍爷爷抱着霍奶奶的遗照。

“你来了？”

“嗯。”

霍爷爷深深的叹了口气，忧伤道，“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我知道云深的父母会为难你，我挑的儿媳妇，有意见让他们来跟我说，我倒要看看，能拿你怎么样。”

楚妍不觉得这是事，公婆两人没有太过为难，她在老人家门前，还是要注意言辞，“爷爷，没事。”

霍爷爷是个感怀的人，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他目光惆怅，“你奶奶拿到你照片，看了一眼就喜欢的念叨了好几天。”

“她说，这女孩好，八字跟云深不相冲，长的灵气，云深会喜欢的。”

评价真高。

楚妍愧不敢当，她想见见奶奶，可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爷爷，有空我陪您去看看奶奶好吗？”

霍奶奶的忌日将近，墓园里空有一座墓碑，土里埋着的骨灰盒里躺着一件衣服。

人死的尸骨无存。

“晚上他们要一起过来吃饭。”

霍爷爷通知一声，抱着遗照往房间走，他早就让人准备晚饭了，怕刚回国的两人不适应中国菜，另外找了个厨师。

楚妍看看手机，还有时间做准备。

在其他人来之前，霍爷爷让她找个地方躲着。

不知道为什么，楚妍蹲在角落里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见不得人？

角落的视野好，能看清整个客厅。

霍母，霍父先来了，坐在沙发上，霍爷爷一言不发，两人不敢说话，搭腔的话都想了一路。

太久没见，常年待在国外。

一开口就是英文，霍爷爷一辈子就学了最普通的语言，听不懂霍母说的话。

“去国外几年，真当自己国外人？”

霍爷爷突然的你好奇，把霍母吓住了，她才回来几天，忙完就回来拜访霍爷爷。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好。

“爸，我习惯而已，国籍还能忘了不成？”

“没忘就好。”霍爷爷不喜欢跟前的儿媳妇，性子说不上好，总要整出些幺蛾子，“这次打算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