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内原本的一应奴婢下人全部被赶到了外院,内院换上了傅家亲信护卫。
静海道十二郡郡守来了八位,一些要害位置的县令或者县丞也亲自来到傅府面见傅长河。
傅长河此时正与天河郡郡守交谈。
天河郡郡守哭诉道:“刘挺那厮把我们几个赶出了天河郡。
他仗着手中兵权在天河郡肆意妄为,强征民夫守城,谋夺城中大户资财,拘拿粮商强取粮食,惹得民怨沸腾,百姓苦不堪言。
我们几个若不是见机的快,这会儿没准都不能完整地站在都督你的面前啊!”
说着便老泪纵横,鼻涕眼泪混做一团,看得傅长河眉毛都快扭做一团了,只是限于身份不好出声呵斥。
傅长河安慰道:“刘挺确实做的很过分,你们且安心在海鼎住下,待我腾出手来必定严惩那厮。”
天河郡郡守也知道自己今日来得目的,就是哭诉一下自己的现状,一来表明心迹,二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哭两嗓子,怎么能混到油水呢?
果不其然,傅长河此时要做的就是稳定军心,即便天河郡就来了几个人,可他也没有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的意思,而是安排管家好生招待,也有千金市马骨的意味在里面。
待这人走后,傅长河又用眼神暗示津海县县令走到一边说话。
“曹浪那边什么动静?”傅长河盯着他的眼睛看。
津海县令忙答道:“不曾有异动!
我们的兵马都已经推进到通海港外围三十里了,曹浪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按照都督的意思,下官并没有打草惊蛇,但县尉那里也没有放松警惕,一直都盯着对面。”
傅长河点点头:“有准备就好!
曹浪多半会是我们的敌人,不能大意。
现在东门郡那边形势严峻,若是津海县出了状况便是两头作战于我们不利,所以你这里要以克制为主,曹浪不动你就不要乱动,切记!”
“下官明白了!”津海县令点头道。
傅长河又与许多心腹交代之后,这才走到正堂中,郑重道:“诸君!我傅家在静海道扎根已逾百年,虽不敢说让静海道百姓人人富足,但也免去了如中原大地那般连年战火的袭扰。
当年若不是我祖父顾念苍生渴望太平久矣,夏家想要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静海道可能吗?”
傅长河环视一周,众皆颔首。
傅长河又道:“可现如今呢?
皇帝身边尽是奸佞谄媚之幸臣,搬弄是非,巧言令色,鼓动皇帝与我静海道为敌!
如今东门郡以及静海道最外围几个郡都收到了消息,从各个方向有不明数量的大军逼近,事态极为严峻。
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傅家能与诸位在静海道扎下根,靠的不是嘴皮子而是手里的真刀子!
若是哪个觉得我们好欺负了,那就要看看他的牙口够不够硬!
静海道即日起尽起大军,随本都督清君侧!”
“喏!”
东门郡第一道门户平泉关上,傅家虎蛟腾海旗竖了起来。
“哼!傅家还是做了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