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取了米做了饭给鸡鸭猪犬喂了,并未有异常。”
“城中水源呢?查过没有?”傅长河看向魏启澜。
魏启澜起身道:“所有水井都加了井盖,同时也取了水给畜生喂过,同样没有异常。”
“那倒是有意思了!上天无端端给海鼎降水,这是有什么寓意吗?
你来说!”傅长河指着道人道。
道人腿肚子抽搐着,苦着张脸道:“大都督,这个寓意……”
傅长河手中一对铁蛋子捏得嘎嘎作响,道人吞咽着口水,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许是上苍也在保佑海鼎风调雨顺!”
如此牵强附会的答案,在场的人都没有相信,可不知道哪个带头说道:“说的没错!”
“说得是啊!”
“就是这个意思!”
傅长河脸上有了些许表情变化,对着那个道人点了点头。
道人大喘气地退到了一旁,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还是让各地注意排水防涝,提防大雨冲垮房屋,淹了地势较低的民居。”
傅长河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道:“魏王那里也不要放松警惕,这么大的雨可要看好了。”
……
何府中,玉豹骑士卒已经整装待发,他们的坐骑皮毛梳得发亮,在棚子下避雨。
“距离子时没多少时间了,殿下披甲吧!”季元说道。
姜瀚没有拒绝,身后便有士卒将一套金丝软甲给他穿上,而后在外边又套了一层外观与玉豹骑士卒一样却更厚实的铁甲,帮他将其它防具都穿戴齐备,便扶着他上了马。
“殿下,待会儿请务必紧紧跟在末将身后,万万不要走散了!”
季元再次叮嘱。
“这是自然!”姜瀚点头。
随着一道紫雷在海鼎城上空炸响,昏暗的何府外,几道人影悄悄地摸了过来。
何府外看守的兵马足有两千,分布在何府四角,彼此间相距并不远,一个招呼就能把人都喊过来。
但是在这样的暴雨中,别说人的脚步声,就是张着嘴大喊都不一定听得清楚。
这样的天气,便是再精锐的士卒也不可能站在雨中巡视,只能躲在屋檐下,提着一个灯笼偶尔朝着何府门口张望。
在何府外的几处宅子里也有监视何府动静的人,只是黑夜之中本就瞧不真切,加上瓢泼大雨,更是什么也看不清。
一道黑影沿着墙根蹑手蹑脚地摸到了何府外东南方向的一处宅子里,而后轻轻攀上围墙翻进了院子。
这处院子里的监视者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暴露,此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偶尔会起身向窗外张望,看看什么都看不清的何府,算是对得起自己拿的这份俸禄。
司役浑身湿透,他将衣衫和鞋子褪去,只着里衣和袜子,小心翼翼地摸进了楼。
二楼房间的灯火还未熄灭,两个监视者也昏昏欲睡。
这个点,还活跃的也就只剩下恼人的蚊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