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难之事,药铺的药迟迟到不了。
病人拿不到药,药铺自然开不下去,早些天把他盘给了旁人。
药铺里的东西早被掌柜的搬光了,只余下一个空壳。
“来了几个?”王礼走进药铺内,见到了一名精干的伙计,开口便问。
那精干伙计抱了抱拳:“回大人话,到了十八人。”
“带我去见见他们!”
王礼跟随伙计进了后院库房。
原本摆满药材的库房内已经空空如也,但依旧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而就在这间库房中,十八名做各种打扮的男女就等候在此。
“大人!”
看到王礼进来,所有人立刻肃穆而立。
“辛苦诸位了!能够在这里见到诸位安然无恙,我的心也能稍安些许。
按照本来的计划,我是不该这么早把你们都调来的,但现在情况有变!
经查明,海鼎静夜司司长钱万里暴虐无度,对大夏百姓滥造杀戮,其所作所为脱离大夏律法与静夜司条例相违背,严重败坏静夜司名誉,辜负了司丞,更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故本官以黄氅司代司长名义对其下达诛杀令!
诛杀此獠!”
王礼手掌挥下,这些司役立刻单膝跪地表示服从。
是夜,海鼎城内最大的青楼泓泠坊的花船之上。
监斩的那名静夜司官员也就是王礼口中的司长钱万里正一手搂着一个美姬,带着两名心腹与一位重要客人见面。
“钱大人今日可是威风的紧啊!小弟在外头看得是心惊肉跳,那雪亮的大刀,啧啧!钱大人走一个!”坐在钱万里下首的神秘客人举杯相邀。
“谢兄弟客气了!今日的事说起来就让人火大!
你说魏王被傅都督好吃好喝地供着,怎么还想不开要与我们作对呢?今天这一下看似是不给我这个静夜司司长的面子,可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的人?傅都督的得力干将啊!这不是打都督的脸吗?
还是太年轻了,小孩子不会做人啊!”钱万里口气大得吓人,大夏魏王在他口中就是一个“小孩子”。
姓谢的客人抓了一把花生米抛入口中,一只手搂着美姬,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砍下去的动作,用毫不掩饰地语气道:“在静海道还能有人不给傅都督面子?就是有,那也是刀下鬼了!”
钱万里尴尬地笑了笑,抹了抹鼻子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魏王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真要动了他,怕是都督那里都讨不了好。
再说了,这种事情哪里是我们能做的?搞不好会掉脑袋的,开开玩笑就算了!”
钱万里可不傻,这种明摆着要死的事情他怎么会去做,白白丢了性命,舍弃了大好人生?
姓谢的客人哈哈大笑:“谢某也是开个玩笑,钱大人可千万别当真!这种事情该是大人物操心的,我们这些小人物就是混口饭吃,费老大心思去揣度他们的想法太累了,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过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