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仆人和衙役赶到时,却并未看到有什么人闯入。
“是我太疲倦了,看花眼了吗?”
陈县令摇着头回到房内,惊醒的小妾伺候他脱衣躺下,可脑袋刚一接触到瓷枕就感觉不对劲。
他翻身将瓷枕挪开果然瓷枕下多了一封书信。
陈县令冷汗直下,颤巍巍将信展开,重新点了灯细细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看到信上写着这一段话,陈县令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进去。
可一想对方轻而易举就能把信放到自己枕下,取自己的小命用得着费劲吗?
“是在暗示我直接对马成下手?也不对!
马家人多势众,泰仓县都是他的耳目,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的监视。
那这个是在暗示我什么呢?”
陈县令再次展开信,对着烛火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在信的左下角发现了一枚并不算明显的铜钱图案。
“原来如此!幸亏本官聪明,哈哈哈哈!”陈县令刚打算笑,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全,立时又沮丧起来。
第二日清早,马家马成也遇到了难题。
“说!谁让你把这东西送来的!”马成面前站着一男子,男子打扮普通,但他手中提着的那串钱却不普通。
崭新的假钱!
“马大人,何必在意那些细节末枝呢?
某是来寻大人做一件大买卖的!”男子把假钱递给了马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马府的环境。
“什么意思?那假钱来糊弄本官?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马成拍着桌子大声呵斥。
“马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某做的生意说起来与马大人家的生意还不是一个样?
都是一路人何必说两家话?”男子笑道。
“胡说!本官家中生意那是清清白白!怎么会和你私铸银钱之事混为一谈?
来人!给本官拿下他!”
马成佯做大怒,仆人便要来擒那男子。
“且慢!马大人何必动怒?
某真的是来寻大人做生意的!
不错,某手中的假钱确实触犯了大夏律法,可这钱便真的不能用了吗?
大人可看到这市场上流通的多是这假钱,可还有多少真钱在流通?”
“那又怎样?”马成反问道。
“这说明百姓是接受假钱的!只要接受假钱的人足够多,假的也就成真的了!马大人,某说得可对?”男子自信满满。
“那这与本官有何关系?本官只知道你们干得是杀头买卖,本官的银铺也因为你要关门大吉了!”马成眯着眼说道。
“嘿嘿!马大人这话可就错了!
咱这买卖可不会让大人你关门,反而还要越做越大,生意昌隆!”那男子说道。
“哦?”
“马大人觉得自己铸钱来钱快还是赚些火耗来钱快?”男子得意地问道。
马成陷入沉思没有回答。
男子见状便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乘胜追击道:“马大人你想啊!若是马大人你控制着铸钱权,这银钱里掺多少银多少钱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是不是比火耗还要赚钱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