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河手下送来一张字条。
傅长河阅过后,立刻对手下人说道:“明天黄家那个小畜生要出城,你们跟上去把他做了!以绝后患!”
翌日清晨,黄文钦几乎是被绑上了马车,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好像被绑架了一样。
“钦儿,别怕!你刘叔叔人很好的,他女儿也是大家闺秀与你极为相配。你好好与她相处一阵就知道了,为娘……呜”黄母说着便留下了热泪,一般是假意做给黄四看,一半却是真情流露,毕竟这一别或许真的就是生离死别!
黄仲达并不在场,他一大早就被傅长河派人接走,去商议“出使”东瀛一事,父子两个今日早间的一面或许便是最后一面。
黄四驾车而去,马鞭抽打在马儿背上,吃痛地驽马卖力地沿着街道奔向海鼎城城门。
黄四少有机会挂起处置使的官旗,因为黄仲达不喜欢这样招摇过市而且也不喜欢随意使用这种“特权”。
但今日为了送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第一次破天荒地允许黄四打出官旗。
到了城门前,守城官兵看到处置使的旗子插在马车上,不敢有所阻拦,立刻放行。
黄四冷笑,心中想着早些把车上那个废物结果了,好去领赏。
出城不过十里,黄四趁着早间人还不算多,便驾着马车驶离官道。
又走了几百米,看不到有人走过,他才露出本来面目,从腰间取出一把牛耳尖刀,狞笑着钻进车厢内。
车厢里,黄文钦脸上没有一点惶恐,冷静地看着黄四的刀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黄大少爷,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
黄泉路上好走!到了下面不要记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明知道和傅家作对死路一条,为什么你家老头子就是不懂呢?”
黄四一只手搭在黄文钦脑后,一只手握着刀准备刺入他心口。
“噗!”黄四睁大着眼,缓缓低下头,看着一只尖长利爪刺破自己的心口,鲜血自胸口渗开,少许还溅到了黄文钦脸上。
黄文钦拥抱不屑地目光看着自己。
黄四至死也想不明白这只爪子从哪里来,更不清楚黄少爷为什么会如此镇定,与印象里的废物截然不同。
“黄少爷,小妖没有来迟吧?”一头仅比黄文钦矮上几寸的银色穿山甲搓着双爪立在黄文钦面前。
“若没有石前辈出手,我这条命便交代在这里了!哪里敢称什么黄少爷?”黄文钦虽说不是第一次与石锤相见,但一头大妖站在面前,总是让人类感到害怕。
石锤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挠了挠脑袋,憨憨地笑了笑:“那便叫黄公子好了,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你也别叫我什么前辈,叫我一声大哥就行,我与你也不差几岁。”
黄文钦叫了一声石大哥,心里却犯嘀咕,明明双方间差了不止百岁。
“内人正在处理外边几个家伙,马上就来与我汇合。”石锤带着黄文钦跳下马车时,两头体表闪着银色斑点的小穿山甲蹦蹦跳跳地围到黄文钦身边,用鼻子在他身上反复嗅了好几遍。
“好熟悉的味道啊!”
“我好像闻过唉?”
两头小穿山甲歪着脑袋看着黄文钦。
黄文钦笑道:“那可不!我还给你们带过吃食,还抱过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