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铖与杨漓和杨薏一同住到了保长家中。
相比较而言,李保长的家比村人建的都要好。
“房子都翻新过,给两个儿子做新房用。只是他们都走得早,大儿子留下个孩子,还能和孩他娘做个伴,小儿子的媳妇就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前年也去了。
这间房便是小儿子的婚房,几位若不嫌弃,便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姜铖点头道:“多谢保长了!”
保长走后,姜铖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没什么值钱的摆设,就一张木床一个梳妆台以及一个木箱子。
房间打扫的很干净,没什么灰尘,床铺被褥也都是新的,几乎没怎么用过。
房间里仅有的一扇窗户上还贴着已经发白的“囍”字,它见证了一对新人在这间房里的开始以及生命的结束。
“公子可是有心事?”
杨薏将床褥又仔细整理了一遍,确保没什么脏东西,而杨漓则来到姜铖身边轻声问道。
“自从进入这个村子,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姜铖把窗户落下,坐到床上,靠着墙,缓缓说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农人生活了。
只是此地却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问题。”
“公子觉得此地有问题?”杨漓姐妹不敢大意,聚到姜铖身边。
“不好说!今夜警醒些,莫要大意,另外,他们送来的吃食不要碰,用些自带的干粮即可。”
到了晚上,保长的大儿媳才收了农具回到家中。
听说家里来了客人,急急忙忙做了饭送到姜铖等人屋中。
“几位客人,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三碗栗米饭,一盘素菜却不见几滴油,还有一碗鱼汤半条鱼。
“多谢!”姜铖接过晚饭,又让杨漓给了一块碎银子,那农妇便迅速离开了。
“公子早些休息吧,我们姐妹轮流守夜,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杨漓说道。
姜铖用完干粮后又用打来井水洗漱一番,便上床休息了。
屋子里的油灯熄灭之后不久,保长家中的油灯也紧跟着熄灭。
姜铖闭目休息,但临到半夜,他忽然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
倚在床边休息的杨薏被惊醒,靠在门后的杨漓也看向了他。
黑暗之中,姜铖并未出声,二女也不敢出声询问。
房外传来脚步声,非常轻,在姜铖门前停顿了一阵,似是在偷听屋中动静。
姜铖故意发出悠长的呼吸声,待偷听者走远后,他便披起衣裳来到门后。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微弱的开门声,紧接着便是稍显沉重地脚步声。
步子缓慢,每一步都能听到过重的喘气,此人便是白日的李保长。
他也在姜铖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却并未靠近,仿佛是在思量什么,最终却并未有出格举动,继续一步一步挪着走出了门。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他们在做什么?”杨薏忍不住出声道。
“嘘!”杨漓竖起手指靠在嘴唇边。
“去看看!”说着姜铖便抽走门栓,一个利落地翻身出了门。
月色正浓,星斗满天,夏夜之末,蝉鸣声不绝于耳,蛙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姜铖走到保长家院子里,侧耳聆听。
保长家中只余下一人呼吸声,乃是他的孙子。
保长与他大儿媳均在深夜抹黑出门,必然不是等闲事。
杨漓姐妹来到姜铖身边,准备翻墙出去时却忽然听到门外也有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