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僧翻着跟斗砸入一栋民房中,气息渐渐衰弱。
“佛法道法能抗王法吗?”姜铖看向道人。
道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低声道:“王者霸道,佛道之衰也!”
姜铖并未拦住道人,任由他离去。
“穿了他的琵琶骨,断了手脚筋,明日午时处斩!”姜铖头也不回地说道。
一众司役拱手领命,黄氅司司役甩出缚仙索将瞎眼僧的四肢绑住,而后用比人手臂还粗地铁钩洞穿僧人左右琵琶骨,疼痛将他惊醒,不待他反抗,一名司役重拳轰在他腹部,打的他口吐鲜血,一口牙喷出来大半。
自有司役推来囚车,瞎眼僧被吊入囚车内,再用铁锁层层锁住,并在囚车四面贴上朱砂黄符。
谁知那瞎眼僧居然怪笑道:“今日施加于小僧身上的苦痛,来日必百倍偿还给尔等!
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哈哈哈哈!”
“堵上他的嘴!”一名黄氅司司役不客气地上前两个巴掌把瞎眼僧仅剩的几颗牙也给扇飞,而后随手从他身上扯下一块烂布塞入其口中。
姜铖并未回静夜司,而是直接中途回府。
到了符宅,立刻唤杨漓杨薏姐妹取来自己的那口箱子。
被姜铖握住的舍利不停地颤动,以至于他不得不双手合十将其夹紧。
“取丹嘉木鱼来!”
两姐妹立刻将放在箱子最低端的红色木鱼摆到案上。
这件木鱼外表与普通木鱼并无太大区别,只是表面包浆颜色略深。
丹嘉木鱼一出场,手中舍利的躁动便少了三分。
但姜铖夹着它向丹嘉木鱼靠近时,舍利却疯狂挣扎,一缕缕黑气从指缝间溢出。
“果然是至邪之物!
杨漓,你来敲木鱼!”姜铖说道。
杨漓点点头,拿起木棒槌轻轻敲击木鱼顶部。
“哒!”
一声落下,姜铖手中舍利如同活物般暴怒地冲撞着他的手心,若非姜铖力大,几乎被它挣脱。
但它这番表现也说明了丹嘉木鱼使它感到恐惧,姜铖用眼神示意杨漓加快敲打节奏。
“哒哒哒!哒哒哒!”
敲击节奏加快,舍利的挣扎也随之加剧。
姜铖手心仿佛困着一头暴怒地野兽,它正在玩命似的撞击“牢笼”。
在这个过程中,舍利散溢出大量黑气并伴随婴儿般的啼哭声,姜铖眼前似乎有数不清地鬼影在晃动,差一点让他的心神失控。
“大威德明王经——降魔障!”
丹嘉木鱼的敲击声也有镇定心神的功效,双管齐下,姜铖总算稳定住心神也牢牢把控住了舍利。
舍利的挣扎渐趋衰弱,似乎力量耗尽了一般。
“那道人是怎么知晓我能够镇压这种邪物的?”姜铖疑惑道。
姜铖把先前经历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二女听,杨漓想了想便说道:“主上于青灯古佛前修炼数载,难免沾染一二佛性,这舍利邪恶至极,却也要受佛性压制。
另一点恐怕就是主上修炼了禹王治水图被那道人察觉了,他或许知道此功法乃是镇压异端的绝学,故而将其托付给了主上。”
“说不定那道人是畏惧主上,故意舍弃了这舍利换得活命机会呢?
像这等江湖异人不就是这般吗?在官府面前他们还敢猖狂不成?”杨薏撇了撇嘴。
“不管怎么说这舍利于我似乎还真有些用处!”姜铖此时一手握着舍利,一手搭在丹嘉木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