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那队骑兵已经来到了营门前不远处,距离校尉他们只有不到百步之远。
这时,校尉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盯着前方几人仔细看了几眼,校尉却发现自己都不认识,不过后面有几人的面孔似乎曾经在军中见过。
对此,校尉也没有多疑,毕竟人家是骑兵,主公手下最精锐的王牌,哪里是他们能够随意见识的,即便是他这个校尉,也只认识几人而已,不认识也很正常。
而那名为首的骑兵这时也开口答话道:“韩将军在追击敌军的时候,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磕到脑袋昏迷过去了,徐琨将军便让我等送韩将军先行回来,他自领其余兄弟打扫战场。”
“原来如此。”
校尉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不知韩将军何在?”
为首骑兵闻言答道:“自然就在军中。”
说话间,那人一挥手,立刻有一名骑兵策马上前。
校尉立刻看到,在那人的马背之上还趴着一道身影,借着明亮的火光的照射,校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果然是韩当没错。
校尉心中顿时完全安定下来,连忙转身对身后百余名将士吩咐道:“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哨位上,赶紧再去将军医找来,快给韩将军疗伤,莫要耽误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觉胸口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张口狂喷一口鲜血。
校尉惊愕至极的缓缓低下头去,当看到从胸口透出的血淋淋的枪头之时,他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不甘与难以置信的神色。
身后那名骑兵首领猛的拔出长枪,随后一脚踹在校尉的后背上,将其直接踹翻在地,而校尉也再也没能爬起来。
这一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营门处的那些守军都好处在愣神之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一枪刺死校尉的那名骑兵首领忽然举枪高喝一声:“庐江丁奉在此!尔等还不早降!莫要枉送性命!”
来者正是丁奉和他麾下一连的一百骑兵,只不过在来的时候,丁奉他们便都换上了孙坚军的甲胄,为的就是能够鱼目混珠,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为了保险起见,丁奉特地让严艺他们走在自己身后,如果遇到盘查的话,严艺他们说不定也能蒙混过关。
果然不出丁奉所料,对方在看到严艺等几个熟面孔之后,立刻就深信不疑了。
他们却不知道,严艺等人早已经投降了张业。
而在说话的同时,丁奉已经挥舞长枪,率领着身后的一百铁骑对面前的敌人发起了冲锋。
直到这时,孙坚军们方才醒悟过来,明白这些穿着己方甲胄的并非自己人,而是敌军假扮的。
虽然反应过来了,但失去了主将的指挥,营门前的百余名孙坚军顿时乱作一团。
有的人想要奋起反击,而有的人则是惊慌失措的想要关闭营门,更有甚者直接转身向后逃去,准备去搬救兵。
如此乱作一团,毫无章法的敌人,怎么可能是丁奉以及他麾下士气如虹的一连战士们的对手。
只是几个呼吸间,丁奉便已经一马当先的带队杀散了企图反击的二十余人。
见到还有十几人打算关闭营门,丁奉哪能让他们如愿,当即挺枪策马,三两步冲到营门前,手中长枪横扫而出。
原本就是临时搭建的营门,哪里能经受得起丁奉的全力一击。
脆弱的营门顿时被丁奉一枪扫的破开几道豁口,关门的士兵更是当场毙命了好几人。
丁奉趁热打铁,又是刷刷几枪刺出,将挡在门前来不及逃跑的几名孙坚军刺杀当场。
见到丁奉如此骁勇,那些企图关门的孙坚军吓的肝胆俱裂,哪里还有上前的勇气,纷纷丢下关到一半的营门,向营内逃窜而去。
丁奉见状,用长枪奋力拨开两扇营门,随后长枪一招下令道:“所有人随我来!凡有反抗者,皆杀之!”
一百骑兵在丁奉的率领下,如一股钢铁洪流般冲入孙坚军营寨之中,所过之处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孙坚军被营寨内的嘈杂声吵醒之后,刚提起武器冲出营帐,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甲,甚至连眼前的形势都还没有看清楚,就被迎面而来的铁骑踏为齑粉。
在丁奉的强势冲击下,孙坚军虽然占据了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可却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组织起来。
兵无战心之下,便是有百万大军也是无济于事。
终于,在连续战死了三百余人之后,惊慌失措的孙坚军终于在一名百人将的组织下,形成了一道稍微有点阵型的防线,挡在丁奉他们的去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