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丰满脸惊恐的看着张业,完全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张业说出来的,他一直觉得似张业这样文武双全之人,必然是某个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却没想到张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之言。
如果刚才那番话是出自他们这些反贼之口,没有人会觉得有任何不对劲之处,可如果是张业这样的人的话,那就很不对劲了。
对于傅文丰这番惊慌失措的表现,张业却没有太过惊讶,而是淡定的搂住对方的肩膀小声道:“虽然你的所作所为罪不可恕,但我觉得你还算个人才,给你指一条明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带着弟兄们收拾一下,去并州投奔吕布,就说是我张业安排的,至少能保住你们一条性命。”
而傅文丰显然还没有从张业刚才那番话中回过神来,过了半晌之后这才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天下大乱?怎么可能?难道又要有人造反了?”
听到此话,张业真想给对方一个耳光,天下都已经被你们这些造反之人弄的千疮百孔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过,张业也懒得与这家伙废话,直接问道:“你就说吧,怎样才肯放人?”
“某也不是不能放人。”
傅文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走到窗边,与张业并肩而立的说道:“只要能保住这座山寨中所有兄弟的性命,某便没有任何条件。”
说到这里,傅文丰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张业道:“阁下应该知道,现在这座山寨中.我说了算!”
张业同样报以微笑:“你也应该知道的,你的兄弟们各个手上都有人命,没那么好从良。”
“那就是阁下该考虑的事情了。”
傅文丰丝毫不让的盯着张业的双眼,虽然他没有说其他话,但从他那眼神中张业便看到,如果这次一旦谈崩的话,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嗯”
张业低头沉吟良久之后,突然缓缓抬头盯着傅文丰道:“我可以答应你,你包括你的兄弟都会有一个能见光的身份.”
说完这些之后,在傅文丰笑着还没有开口之时,张业再次出言道:“不过,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此地。”
傅文丰刚露出笑容的脸色再次一变,满脸忐忑的紧盯着张业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兄弟们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如果连这点条件都不能答应的话,那请恕傅某命薄,只能与兄弟们共存亡了!”
说完,傅文丰便欲开口大叫,张业连忙一把捂住傅文丰的口鼻,同时连声道:“别冲动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既然兄台也是读书人,想必也知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那么如今汉失其鹿,天下大事未可期啊,兄台为何不能成为从龙之臣呢?到时光宗耀祖!功比云台也未尝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