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立即拦住了一群衙役,也拦住了想要走的张破虏。
那个富态老头颐气指使,道:“王大人,我家小厮就是被此人纵恶狗咬断,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王大人虽然端着架子,额头上却冷汗直冒,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锦衣卫,又看了一眼富态老头,道:“二位且不急,待本官先了解情况!”
可他走到王捕头身前,态度又不一样,倨傲地看了王捕头一眼,声音从喉咙里蹦出来,拖长声音道:“怎么回事?嗯?”
一个“嗯”字拖得又臭又长,摆足了官架子,明显不把王捕头等人放在眼里。
王捕头灰头土脸,根本不敢得罪上官,低声下气正要解释,却见张破虏打个眼色,心里恍然,大人不虞泄露身份,王老实是不是要找大人私下说。
这厮低眉顺眼,小声道:“王大人,一旁说话!”
可王大人骄傲得很,正眼也没瞅王捕头一眼,径直去了担架,只是看了一眼,就恶心得差点吐了出来,嘴里不自禁地道:“惨!惨!惨!怎一个惨字了得!”
王大人对着富态老头和锦衣卫拱拱手,一脸正气,凛然道:“何员外,何百户,此事本官已经了然于胸,此人纵狗行凶,导致员外家仆手足断裂,眼看即将命丧黄泉,来人啊!”
“将此人打入大牢,待医治员外家仆之后,择日再审!”
张破虏气得鼻子都冒烟了,小爷好不容易找了机会,才得以悄悄解决问题,你这狗官一来,不分青红皂白,立即就要将小爷打入大牢,问也不问……狗官!
少年也不想得罪人,分辨道:“大人,容小人一言,小人冤枉!”
王大人才不鸟他!
压根是看也不看,喝道:“人证物证在此,事发经过是你偷窃了员外家仆宝贝,被员外家仆抓获,你一怒之下纵狗行凶,导致员外家仆危在旦夕,哪里来的冤枉!”
“左右,你们还不将此人拿下!”
一群衙役磨磨唧唧,不敢说话,只能拿眼色望捕头王老实。
王捕头急了,他既不敢得罪王大人,也不敢得罪这个同知大人,更不敢得罪何员外、何百户,把心一横,走到张破虏跟前,低声道:“大人,您要不亮明身份,小人就难办了。”
张破虏此时哭笑不得,他若不是忧虑会泄露行踪,就眼前这群渣渣,谁敢对他动手动脚!
他就算当街杀了几个,谁又有资格将他定罪!
少年左右为难,又不想暴起,就想先去了府衙,等牟小刀来解救。
反正,以小黑的速度,想必一早寻了董重,也寻到了牟小刀。
他就要把手伸出去,等着王捕头上枷锁,低低地道:“还要劳烦……”
话未出口,一个暴烈的声音远远传来:“谁敢拿我锦衣卫的人!”
“何春田,你脑子里装的是狗屎,还是豆腐渣?你一个小小百户,竟敢以下犯上,你想过没有,你会有多少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