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温润恶魔（往事三）
灰尘扬起又落下，郑瑾面上的表僵住了。
前来刺杀的那人刻伏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声息。郑瑾相自己方没看错，那折扇中飞出的银有一自他眉心没入，另有一则射入他人中。
“请子恕罪。”不多时，竹间外也静下来，两侍卫进来请罪，而门外还有穿着统一的几人拱卫门前。
这人大有来历。郑瑾看着徐恩扬依旧端坐原地面色不变，仿佛仍是刚与易容心得一般。沉默不语，静静看着。
“无妨。”徐恩扬轻一点头，倒是转郑瑾，“方多谢郑兄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郑瑾摇摇头，起身告辞“那郑某便不在碍手碍脚了，日后有缘会。”
“郑兄恐怕一时不好走的。”徐恩扬也随站起身，“在下不巧有几个仇家，总时时盯着，恐怕时郑兄已列入在下一行，处偏僻，多有危险。若郑兄不嫌弃，与我等同，待明日到达岐山镇上，人多眼杂许全些。”
郑瑾沉片刻，岐山镇倒是与自己同。“……便如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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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镇距雪岳山不过里地，一赶到原也不慢。郑瑾本以为自己到达岐山镇便可顺利告辞，可不半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大雨持续了两个时辰，后又因一泥泞赶不便，待一行人到达岐山镇时已是亥时，街上的客栈都烊了，剩一家驿馆还亮着灯，这同行时间得加一夜。
夜幕低垂，郑瑾依然难以入睡，沉沉黑夜不见星，连月色也暗淡几分，像蒙上一层看不见的薄纱。
郑瑾点好自己的包袱，又仔细检查了自己手头的暗毒药，而后临窗而坐，吹吹冷风。一杯茶喝，突然觉出几分不对。
院子里未免太静，墙外也毫无人迹不闻人声。
鬼使神差地，郑瑾决定出门查探，潜入了徐恩扬几人住的小院。
静，极静，静到似乎风声也会泄露的所在，郑瑾屏息沉气，轻身摸近院中，转过两影壁，朦胧月下，一尸体就那么吊在正对入口的大树上。
郑瑾差点惊呼出声，猛掐自己手臂，勉维持着呼吸不变俯身藏在围墙出的草堆里，身后围墙的阴影投射于，将极好地淹没在一片黑暗中。
那尸体——不，也许那算不上“尸体”。郑瑾仔细看去，夜里视力极佳，吊着的那人身上还在滴血，血自右臂留下，一滴滴落在地上，一有一片殷红，这样的失血量足以明人在处已不止片刻，而因为过度失血，那人缚的双手微微抽搐着——他居然还着。
“……”郑瑾能看到那人的侧脸，自他喉咙里好像传出几许破碎的词句，郑瑾听不。
还有的人？郑瑾蹙起眉头，不待楚还有谁，便有一熟悉的声音将答案送到了他面前。
“难得遇到一个硬骨头，倒是费事不少。”这话语轻飘飘的，似乎温吞言语不急不躁，可就是这样温和如聊天的语气，让郑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恩扬。若说白日里他温声温语让人倍觉亲近，景听到这话却让人下识觉得危险。
一袭锦衣自大树后转出，原他正处在郑瑾视线盲区，现在超前走两便显露出身影来。
“疼吗？属下手生，刑讯难免失了分寸，现在我来，希望能尽快得到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