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几步徐言归发现了他刚才没注意的事情,这片白骨空地的树木都已经焦黑。他走到一颗树前仔细打量,树木不知被何斩断,不规则的伤口,上面焦黑一片,已经弥灭了生机。
“这场战斗参与的人数不少。且场面混乱。”
徐言归又有了一个结论,他朝那杆长枪走去,长枪的枪头没入地面,只留枪身,枪身为铁杆,用手一握足足有一个婴儿拳头粗细。他用力一提,枪身纹丝不动,徐言归惊讶,自己这身力气,不说全力,就是单臂也得五六百斤的力气。可这杆枪却没有动静,难道是枪尖入地太深?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骨头炸响,双臂较劲再次握住枪身。
“起!”
沉喝声中他运转龙象般若功,浑身金光弥漫,身体再次增长力气,双臂较劲袖子被崩坏变成布条,如同一尊罗汉在世,低喝声自喉咙发出沉闷有力。
双脚猛踏大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徐言归一会功夫续劲五六次,脸部都扭曲了,双臂较劲往上拔去。
“徐言君胜!”
十一长老徐涛举起了一个青年人的手臂,这个青年满面笑意他微微弯腰抱拳行礼:“言略兄,小弟失礼了。”
和他对战的青年名为徐言略,面容俊美,他拾起徐言君的武器递给他笑道:“是为兄武艺不精,言君不要谦让。”
同族较技,施展全力都拿捏分寸,徐家青年们其乐融融,长辈们笑意和善,整个家族都是一片和谐景象。这让位列客席的唐逸轩心中感叹,如果自己家族也是这种景象,自己也省心不少。家族实力会更加凝聚。
天上的太阳不知何时躲在云朵的背后,冬日冷风重回人间,一会的功夫就转为了阴天。
徐家广场比武继续,天空变得更阴沉了,徐远之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不语,自长老席过来一位白发老者,徐兴对老者行了一礼道:“四哥。”
徐远之扭头行礼:“见过四叔。”
“今天的天气有些不正常,昨天夜观天象,今天应为晴天,不知为何成为阴天,看着样子,还会下雪。”
“冬日下雪正常,四叔多虑了。”
徐远之话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要是下雪还是正常,但恐没有这么简单,老夫回去再推算一下。”
徐远之点头,这位老者为徐家四长老徐景,不修武艺,不修学问,只观天象。多年以来他口中的话没有说空过。与江湖上的天机楼主和朝廷观天监的几位高人常有来往。
徐景转身正想离去,天空阴沉着如黑夜一般,一声炸雷响彻天地间!
“轰隆!”
一阵雷声远远而来,让广场上的比试暂停下来,众人抬眼望向天空。徐景凝重道:“冬雷!刚入冬天就有冬雷,万物藏伏之季,这是要扰乎阳,不妙。”
说完匆匆离去,徐远之高声道:“今日大比暂停,各回各房,各房长老随我走。”
天上雷声越大剧烈,声音极其响亮,伴随着电光,阴沉的天空犹如被撕裂。
徐言归在雷声响起的时候正在猛拔那杆长枪,累的他气喘嘘嘘,这个长枪让他消耗了力气,但更加增加他的好奇心,这个物件一定有秘密。
大荒州一处偏离州府百里的山谷中,有一栋全木建造的阁楼,坐落在山谷中央,阁楼前设立一处亭子,里面坐着一位白衣青年人,他正站在亭子这看着天空,雷光电闪印在山谷变成了一闪而逝的画面,年轻人拿着一把竹签喃喃自语:“冬日扰乎阳,天象有异,卦象说有大天机,但不能仔细推算出,不知师傅推算出什么了么。”
“玄机师兄”
一位黑色儒士服的青年来到亭子外,这位青年面色苍白,不时咳嗽一声。
“明朝师弟?”
白衣年轻人站起身来出了亭子,明朝道:“师傅让我传话让你去一趟,这里我来守座。”
“好”
玄机点头朝阁楼走去,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把身上披着的白色大氅脱下来给明朝披上:“师弟,天气寒冷,你身体不好,不易久座,我入楼让三师弟替你。”
“无妨,师傅事情重要,师兄快些去。”
明朝咳嗽几声,便坐在亭子中,玄机点头离开。
此为大荒州天机楼,门口那亭子为静心亭,天机楼在江湖地位很高,以打听消息著称,门派历代只有四人,一为天机子是为楼主。大弟子传观演推算天机之术,二弟子传兵法谋略之术,三弟子传战阵统兵之术。
历代天机子坐化后皆由大弟子接任楼主,二弟子出山辅佐王侯将相,三弟子统兵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