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捕快等顶着无形的压力,小声说道:“是是小的失言,但这病人被毒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姜上卿必须带回去审问!”人群里,其中某个煽动民愤的人道:“二皇子,我们敬重您们是北狄沙场征战的英雄,但包庇嫌犯,以权压人是也是不对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姜上卿的命是命,我们平头百姓的命就这么贱价吗?庸医碌碌,草菅人命,难道还不准许我们伸拆吗?”民愤经点燃,引来大量砖家,不要钱地往姜老二身上砸。本来畏缩的百姓们,顿时舒爽起来,吃瓜的都有仇富心理,聚集在一起胆子也就变大了,大声嚷嚷着要把姜老二绳之以法。
殷洪皱眉,道:“好,你们要带姜上卿回去审问,我奉陪!”“二皇子不要为难小的!”差役道,抓殷洪?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殷洪冷道:“姜上卿的一切行为都有我负责,要么抓我们两个人,要么滚!”姜老二看着护在自己左前的人,眼神缓和,虽然殷洪庇护他,是为了他自已,但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生暖意。
“二弟真是好大的威风,”殷郊嘲笑着拨开人群走进来,“二弟如此护着这个姜老二,果然你们俩之间有见不得人的私下交易!”“殷郊,你不在宗庙返思,还有空背着父皇来这里胡说八道!”殷洪神情凌厉,姜上卿的名声却不能被这些人渣给毁了。
“二弟何必替这人渣狡辩,”殷郊冷笑道,“一个江湖骗子而已,二弟却一意孤行,推荐他给西伯侯治病,现在这骗子害死了病人,你还执意护着他,不是被他迷昏头了是什么?难道非要等他连西伯侯都害了,你才能醒悟?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和他串通一气,存心想害死西伯侯?”
听懂瓜的众人神色再变,本来还敬重于保家卫国的二皇子忠厚,现在看他想害死圣人西伯侯,目光开始变得愤怒和不平。也不知这西伯侯为啥有这么大的能量!
姜老二本来还不确定到底是谁要害他,此时已经朗然于胸,西伯侯的身体正在恢复,这对大商绝对是好事,至少圣人之名,不太爱冒险,他手下那两百方国,不会多生事端,如果换了个周方国的国主,说不定聚众生事,早就反了大商朝庭。
现在西伯侯身体越来越好,殷郊终于忍不住这个嫁祸姜老二的机会了,现在北狄已平,四海升平,正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即便毁了他姜老二,帝辛也不会说什么,不如一石二鸟。
姜老二的困境他自已自然好解,只是有件事他得先问清楚,“二皇子,”姜老二问殷洪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来的这么快。殷洪回头看他:“不是你传信向我求助吗?”姜老二脸色顿时变:“我没有!”殷洪怔了下,然后脸色也变了。
“西伯侯!”两人异口同声道。殷郊眼闪过不经意的轻篾,看来他们已经意识到时已经晚了!有这么多人亲眼目睹姜老二害死病人,西伯侯的意外,顺理成章的就能推到姜老二头上,连带殷洪也别想摆脱干系!
殷洪连忙就要回府,姜老二把抓住他的袖子:“带我一起去!”“可是这里……”姜老二走,就会被认为畏罪潜逃,坐实杀人的罪名。“回头我自有办法脱罪,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姜老二急声道。
殷洪不再唯唯诺诺,手护在姜老二身前,带着他往外走。立刻有人叫道:“他们要逃跑!二皇子要包庇罪犯逃走!”“快拦住他们!”众人叫喊着堵住他们的去路。姜老二抓住殷洪的腰身,黄杏旗一卷,很快回到西伯侯府。两人下马,就疾步往里走,直奔西伯侯府。
走到半路,西伯侯府护卫手持刀剑跳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那个未来的嫂子兰盈趾高气昂的踱步而出:“殷洪,你还敢把这个渣人带回候府!”
“让开!”殷洪脸色阴沉,眼是风雨欲来的冷厉。姜老二扫了眼包围他们的官兵,这些人不是以前拦着他们的暗卫走狗,而是真正属于西伯侯府的私兵,曾经都是由殷郊拔付安置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对皇子殿下刀剑相向,会有什么后果!”
府兵们有些人神情唯唯诺诺,刀剑握的不稳,而有些人则脸坚定,显然早就投靠了殷郊。
“他还配作为二皇子吗!”兰盈高声道,“纵容他这个庸医谋害西伯侯!西伯侯刚才喝了他配的药,毒倒在床上!殷洪、姜老二,西伯侯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是杀人凶手!”殷洪听到西伯侯中毒,眼睛立刻红了。
如果换成姬伯邑上任,对大商有害无益,姬伯邑金戈铁马,纵横西域多年,武功在大商也排得上号,这大商边境还得安宁吗?姜老二更不用说了,也不知西伯后承诺的丹青铁卷写了没,要让自已的女?姬发定为正统,真有意外,自已的这个女婿岂不完了,于是厉喝道:“让开!否则杀无赦!”
这些傻逼果然已经对西伯侯下手了!殷郊在西伯侯的辖下范围内掌管政事,制肋太多,早就想把西伯侯赶回西歧,上次姜老二的地位没有设计拿下,现在这西伯侯所掌管的地盘也将失去,岂不自已再也不能出人投地,有所作为,身为大商太子,这也太没品了吧!
自已这次没有成功,便永过是一个打酱油的介卿角色,不管是姜老二还是西伯侯,一个管钱一个有权,能有一样到手,自已的这个太子便混得如鱼得水了,最好这两个都去掉,省却一桩心事!
殷洪是沙场杀伐过来的二皇子,真的愤怒起来,气势骇人之极,围着他们的府兵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兰盈的脸色白了白,继而恼怒道:“他们是凶手,害了西伯侯,给我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府兵们握紧了手的刀剑,走到这步,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随着几个人带头的护卫大喊着朝殷洪冲杀过去,其他人也都咬牙拼了。殷洪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戾,掰折了个人的手腕,抢过把刀,挥手就将个人的脑袋砍下来。
兰盈吓得尖叫了声,连连往后退,似乎没想到殷洪上来就杀人。姜老二就站在殷洪身边,鲜血喷溅到他身上,他却连眼睛都不眨。
这次不同于以前的小打小闹,殷洪以前出手最重的时候也只是把人重伤,但是西伯侯的毒已经触到他的底线,府兵倒戈相向更是火上浇油,他彻底化身杀神,五步杀人,地上很快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