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夕韵轻叹一声:“她的命很苦,她被选为王妃时,皇上还未登基。为皇上生下一子,可怜刚生出来就夭折,听说没过多久她就疯了。一天晚上,她住的地方起火,她和几个宫女内侍全被烧死。”
难怪朱白川敢将这这名字弄上去,韩?没再打听罗行芝。罗行芝的记录不少,有好几个官员,都是苏师旦勾结罗行芝后提拔的。上面虽没写多少银子,罗行芝的权利不比吏部尚书小。让他来提拔人,苏师旦一定没少给。
看了一会,韩?将册子合上:
“朱兄,上面那些人证到时候能不能出来作证?”
朱白川苦笑道:“我们给他们说了不少,他们中有大半的人不愿出来作证。好不容易劝说下,有些人才愿在不公开的情况下,可以私自给忠侯说。”
“私自说怕是没多少用?”谢夕韵对韩?说:
“这些全是官员,要是不能上公堂作证,很难搬倒他们。”
韩?很轻松,他只是证实一下。要是那些人连私自说都不敢,他可能会怀疑那些人的真实性:
“这简单,到时候让他们来京城,或是去海王帮也行,我去劝说他们。”
赵丹办了几次案,已经颇有经验,不解问:
“十多人,只要有一半的人愿意当证人,已经足够定苏师旦的罪了。只要将苏师旦抓住,就能拨个萝卜带出大片泥,何必用得着搞如此复杂?”
赵丹能有如此进步,韩?比较欣慰。的确如她所言,只要定了苏师旦的罪,不愁他不招供。他有一事没对两女说,怕苏师旦牵出一些人,韩侂胄认韩?不用将苏师旦活着弄回京城。
“这些事暂时不急,朱兄,你们查苏师旦,估计他有没有察觉?”
朱白川想了一会说:“很难说,派去查的弟兄说没有惊动其他人,但有一事很不寻常。我们在广州监视的弟兄说,苏师旦从他家里运了不少东西,晚上运的,运到他的花船上,他花船上那些女人都被安排到其它地方去了。”
“一定运的是财宝,”赵丹一句说出,抓住韩?的手:
“不好了,怕是被他发现。要是无法收缴他那些脏物,我们抓到人有什么用?”
赵丹一点不怕人笑话,谢夕韵赶忙将话接过来:
“你们查没查到他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那艘花船现在在哪里?”
为了搬倒苏师旦,海王帮的人用了不少心,可惜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朱白川说:
“没有查到他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们也怀疑他装的是财宝,他那艘花船在第二天就从码头失踪了,我们还在搜索中。我们不一定惊动了他,事发时,京城的张大人正在广州查转运司,他有可能怕张大人查到什么,才将东西运走的。他还将府里的一些女人,运到其它地方,那些女人藏身之地我们已查到。”
“张岩张大人在那里查转运司,到现在还未回来,你们知道他查得如何?”韩?见朱白川看了眼赵丹,脸色有些为难,笑着说:
“在我这里,朱兄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赵丹毕竟是皇帝的女儿,有些话不好当着赵丹说。既然韩?都不怕,朱白川实说:
“张大人和苏师旦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在任何场合都称兄道弟。不少时间都住在苏师旦府上,平时出门,也多有苏师旦亲自相陪。”
韩?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张岩是个经不起酒精考验的人,有些话并没有给对方说。张岩还以为真是为了保苏师旦,才让他去查。心中没有顾忌,居然在外面和人家称兄道弟?看在张岩对他家很不错的份上,只要不超出他底线的事,他都可以不追究。他不追究,赵丹不买账:
“这张岩还是个监察御史,看来和苏师旦是一丘之貉,不能放过。”
张岩虽不是什么君子,韩?比较了解他的性格,除了银子和苏师旦那些美女,估计他不敢沾其它东西。韩?怕赵丹给赵扩告密,对她说:
“张大人是我们安排去的,目的就是让苏师旦放松警惕。”
韩?说得也没错,的确是他们安排去,让苏师旦放松警惕。不过他们太不够意思了,没给张岩说出真相。韩?问另一件事:
“上次我带信去,让你们办的那事如何?”
提到那件事,朱白川双眼一亮:
“忠侯的计划很高明,你不阻止那些海商去北边做生意,大家都很拥护。许多人都说了,要他们放弃四季如春的南方,跑去冰天雪地的北方去居住,再好的条件他们都不会去。我们已带信给不少地方的大商人,有大半对忠侯要组建银行都不反对,明年开春,他们愿意来京与忠侯谈。”
“你要组建银行?”赵丹一句问出,谢夕韵的问话不一样:
“银行是什么?”